谢秋寒本气恼的要往外走,一听见他呼痛,又紧张又心疼,连忙去扶他,“怎么样,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
云邡却猛地翻过身,将他扣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还想溜!”
谢秋寒:“………”
他真的要被这人给气死了。
他哪里恼的是衣服,他恼的是那个梦,是得寸进尺的自己。
那梦的残影和现下的情景巧妙的重叠了起来,一时间让谢秋寒心旌摇曳。
可他也只敢在梦里放纵一响,把所有的痴心妄想都搁在那个无人知的角落。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他愿意跟在云邡身边,只做一个满心孺慕之情的小公子,再过几年,做他座下忠心不二的得力弟子,这日子长长久久,没有尽头,兴许能将他懵懂的情意掐回去,但即便不能,也已经太足够了。
谢秋寒默念了一遍清心诀,眼观鼻鼻观心的,强撑起了一张泰然自若的外皮了:“玩够了吗,让我起来。”
云邡:“没玩够。”
谢秋寒:“………”
云邡看他在生气的边缘试探,终于不逗他,拉他起来,还道:“军中无聊至此,你都不让我解闷,真白养你了。”
谢秋寒不理他,正/念第二遍清心诀。
只听得云邡不紧不慢道:“不理我可以,听着就是了,我叮嘱你一件事。”
谢秋寒悄悄的把目光移回来。
云邡:“聂明渊早年就投在了了周鸿麾下,是以为周鸿做事的名义去的雍州,周鸿……”
谢秋寒:“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所以我不会说漏嘴,把聂先生给卖了的。”
云邡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用眼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