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居然还丢了下半句,云邡终于忍不住了:“叫你们口耳相传,传丢了吧,坏自己事就算了,还坏别人的事!”
聂明渊:“………”
谢秋寒忍笑道:“那此事要劳烦聂先生了。”
聂明渊扫了仙座一眼,心道:不劳烦,只是烦而已。
他们又说了几句,聂明渊见谢秋寒一直牢牢握着仙座的手,心里有了几分计较,不好再打扰,便识趣的告辞了。
室内留下二人,远处传来打梆声,也该入睡了。
云邡起身,要往屏风内走,这时突然闻见了一股清浅幽深的血腥味,顿时脚步一滞,
谢秋寒见他脸色,道:“怎么了?”
云邡不语,几步走回桌前,见到他烧的那传讯符又回来了。
他读了一阵,皱起了眉头。
聂明渊刚走出去一段路,摸摸袖子,纸笔落在了刚才的房间里,心想不过几步路的工夫,便厚着脸皮又走了回去,想把东西拿回来。
可他刚进了那院落,定睛一看,便见房门大开,房间里空荡荡的,烛火依然摇曳,室内还透着几分暖意,但人已经走了。
他一愣,抬头仔细看了星象,又掐指一算,面色大变,匆匆的走了。
却说云邡和谢秋寒见到那传讯符之后,云邡立刻祭出一张缩地符,咬破手指,添上了几笔,将普通的一张缩地符提到了千里神符的品质。
他烧了符,瞬间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山丘上,放眼望去,是星星点点的篝火和此起彼伏的帐篷,刚挨了骂的士兵垂头丧气的缩成一团,坐在地上打瞌睡。
谢秋寒凝眸望去,道:“这是孝王军营?怎么了?”
云邡道:“我传讯给师兄,想同他一起来此揪出太玄宫二人,他回信于我,约我直接在此处见面,说也有事要我相助。”
谢秋寒明白过来,道:“那我们下去看看?”
云邡颔首,抬袖一挥,二人又转到了地面上、一顶帐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