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惹了满心的尴尬,甚至一颗要命的魔丹。
云邡也不明白就这一句话的功夫小孩心里转过了多少敏感的心绪,他也只是随口一提,便不多说,二人相对用起了膳。
吃完这顿,觉得比天宫连日来多少珍馐菜肴都吃的舒坦,仙座甚是满意,便派头十足的道:“你让这弟子去天宫,这人我要了。”
这话一扔出来,真的就把谢秋寒这朵原本就颤颤巍巍的小苗给压折了。
其实云邡就是这顿饭吃的高兴,要讨个人做饭而已,关他什么事呢?
但他心头就是生出了一股自己都说不清的酸涩,连带整个人都沉闷了下来。
云邡同他随口又聊了两句,谢秋寒却一直爱答不理,就地又变回锯嘴葫芦的原型了。
他不禁纳闷的想,哪又不对了?
正苦思冥想的时候,袖中一枚传信符亮了。
他拿起看了一阵,兴致缺缺,随手一甩扔进窗外云海,满脸都写着“本座现在很想消失”。
谢秋寒知道他身系仙门,又该走了,沉默了一阵,通情达理的主动说:“兴许有要紧事,回去天宫吧。”
云邡长吁短叹一阵,终于一扫袖袍站起来,视死如归的往外走,“得空我再来找你。”
谢秋寒目送他走。
心里却想,这位肩上挑仙门、手上揽天下的仙座何时能得空呢?
以后又是自己一个人在紫霄山了。
云邡行到院子门口,那歪脖子树正往下洒落叶,他抬手掸去肩上落叶,余光扫见自己袖子里的东西,顿住脚步。
差点给忘了。
他回过头,刚要说话,轻轻一怔——
只见少年倚在门口,经过几日的折腾,瘦了一大圈,眉骨在眼下投出片消沉的阴影,削薄的唇同面色一样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