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冥守卫拧成两股,一股轰然朝后土鼎撞了过去,而另一股则分开忘川河水,护在了大剑两侧,竟然是在为大剑保驾护航。
青年被幽冥守卫拎了起来,一把掷上大剑。
他瞪大了眼,简直迷糊了。
他去看那守卫,守卫没有脸,没有肉躯,头盔下燃烧的只有一盏幽幽的魂火。
紧接着,那守卫竟然抬起手,剥下了胸口一块铁甲,递给了青年。
青年吓了一大跳,抖成筛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去看,忽然愣住了——
那是块铁牌,上面模糊有着字迹,好像是个名字。
彼时从军,为免战场收尸弄不清身份,都会戴上这样一块铁牌,如果死了,就把铁牌送回家去,家人自然明白了。
守卫把这块铁牌安置在胸口最妥帖的地方,已经百年,终于送出去了。
云邡飞回剑上,将红澜放下,刚要说话,便见红澜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
他把红澜规矩的摆在了谢秋寒身边,俩昏迷不醒的。
这时,一只小巧的活物蹿了过来,怀中抱着一根长笛。
云邡眉心一跳,这狐狸似乎同往日不太像?
他当即扭头去看红澜,红澜金身解开,力竭昏迷,没个十天半月恐怕都醒不了。
……他这个师兄是不是得罪瘟神了。
狐狸跳到红澜胸口,默默的看了他一阵,拿毛绒绒的爪子把眼泪擦了,扭头去看外界。
这狐狸已然不是往日的天真愚钝了,他眸中聚着灵慧的光,看着两侧的守卫,不由得叹了一声:“你们人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