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为什么要把他推的这么狠?”聂明渊反问,“非要吃那么多苦做什么,由他自己长着不好吗?”
“我倒是想,”云邡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可他想坐这儿。”
臭小子不甘愿在膝下承欢,想坐他旁边,不然就可着劲惹事。
难道他还能把他给按回去不成?
聂明渊见了云邡这幅神态,忍不住道:“那他长成以后呢,您以后又如何处之?”
云邡听他接连发问,终于听出不对劲。
他上下打量着聂明渊,意味不明道:“你这到底是给我演的哪一出?”
明人不说暗话,聂明渊也学着他拍了拍那坐塌,说:“我瞧你身侧,其实只空了一个道侣的位置。”
云邡笑骂出声,拿竹简甩了聂明渊一脸,“你还打趣起我来了!”
聂明渊接着竹简,砸的不疼,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被这么砸一下,太值得了。
那知道还没高兴起来呢,便听见云邡道:“你自己都光棍一条,还说我呢,我可不找道侣,麻烦极了,怎么,是谁催你了?”
聂明渊微笑。
“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
原来是当他在开玩笑,半点都没往谢秋寒身上想。
云邡道:“说起来,五年前我刚回山时,倾碧竟向我说我与小秋寒怎样怎样,她可是越发糊涂了,恐怕再过几年,都该洗净尘俗的飞升了,你这回要不要见她一见?”
“不必,”聂明渊道,“飞升很好。”
云邡叹了口气,“先生也是痴情人。”
聂明渊之所以欠他恩情,就是因为他救了倾碧,才要受他驱使百年。
这样看来,世间情事,实在是叫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