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渊这才笑了,“嗯,的确不错。”
倾碧回过神,发觉自己在陌生人前失礼,脸颊一红,忙道:“失礼了。”
“仙子不必多礼。”
倾碧目力不佳,但凑的近时,也勉强看的清人面目,她见这人相貌斯文,做文士大半,但形容十分陌生,便道:“绛珠观倾碧,见过先生,还未请问,先生是?”
“无名小辈,不足挂齿,”聂明渊晒然,“仙子不需劳心记挂。”
倾碧微微怔了一下。
哪有别人问名字,却说自己无名小辈的,是不是嫌无礼了些?
聂明渊不言不语,后退一步,双手合拢,遮去半张脸,拱手作了个揖,“不打扰仙子,小生告辞。”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倾碧蹙起眉头,在月光下站了片刻,似乎有些困惑,可这困惑毫无来由,所以消失的飞快。
她也离去了。
原地只留下了一排空酒壶,掺着半壶兼济天下,半壶儿女情长,对着夜空,长久无言。
另一头,谢秋寒扶着云邡回了阁内,将他扶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