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匆听他这样说,又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今天掉下去过,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去底下探探罢了。
况且是他约谢师兄来的,又不是谢师兄把他绑过来的,到了这儿临时打退堂鼓,实在太丢分了。
这样给自己做了一通思想工作,方匆便下定了主意,道:“多谢师兄襄助,咱们事不宜迟,下去看看吧。”
谢秋寒微微一笑,颔首。
江水奔涌,二人一前一后,从岩壁上走下去。
方匆功底的确不错,垂直踩在岩壁上,也稳稳当当的。
谢秋寒在后,略眯了一下眼睛,手藏在袖子下,一道雪光反射而过。
正当这时,突然一只非金非木的圆杆横亘而出,带着一阵令人耳根发麻的呼啸声,朝他打过来。
谢秋寒不急不缓,有条不紊的伸出右手,用真气挡了一击。
方匆吓一大跳,连连后退几步,抓住凸出的岩石稳住身形。
就这一瞬间,来人已经和谢秋寒过了好几招。
二人身形灵敏,身手极好,打斗之间飞跃起来,衣袍鼓起,好似飞鸿白鹤相争斗,十分赏心悦目。
方匆目瞪口呆的赏心悦目了一会儿,立马回神,大叫起来:“舅舅!你怎么来了!?你们快别打了!”
来的是方成镜。
方成镜打斗之余瞥一眼他侄子,怒上心头,“我不来,你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说归说,手上完全没歇着,十成真气灌进狼毫笔中,朝谢秋寒狠狠击打过去。
谢秋寒似乎不敌,朝后退了一大段,接着岩壁才停住退势,捂住了胸口,而方成镜不依不饶的还打过去。
方匆简直要疯了,他舅舅这样,他回紫霄山还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