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像上辈子那样不声不响地在怀霜身边待上十年,那才是真正的“囚笼生活”。
痛苦只要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无需反反复复揭伤疤。
这回褚怀霜来得有些晚。游倾卓听见她穿过结界的声音,趴到窗边朝外面喊了声“师父”,见她笑容灿烂地向自己点头,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闷葫芦被胁迫了?这笑容未免……太假了点。
游倾卓坐回卧榻上,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让怀霜笑成这样。
“你倒是没有再赖床。”拿取早饭时,褚怀霜始终在看她。
看她眸光也含笑,游倾卓觉得心里毛毛的感觉更盛了,但还是对上褚怀霜的目光,笑道:“我晓得师父一定会来救我,不知怎的,哪怕再做噩梦也不怕了。”
“倾卓昨夜又做噩梦了?”褚怀霜给她盛粥,柔声问。
尽管游倾卓喜欢听道侣这么唤自己,但“倾卓”二字从这个时期的褚怀霜口中道出,听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事出无常必有妖,难不成,是昨晚那个神跟她商量失败,偷偷跑去给怀霜下蛊了?
想到白衣女子离去时嘴角的笑,游倾卓不由得警惕起来。她表面上依然乖顺地回应褚怀霜,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套话。
不过不等她想出法子,褚怀霜先道:“倾卓,为师几经思索,倒是想出一个不错的法子。此法若成功,或许就能护你一世,只不过……要暂时委屈你了。”
“师父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呀?”游倾卓下意识问。
她刚舀了一勺粥,还没喝,闻言便把勺子放了回去,免得怀霜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害得她将粥喷出去。
她话音刚落,只见褚怀霜脸上瞬间又堆起了假笑。
“为师娶你。”
毫不犹豫的四个字,风一般从游倾卓耳畔掠过。
游倾卓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瞥了眼握勺子的手,心道幸好没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