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兰随便扭动了下身子,看着王副将惊魂未定的表情,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王副将看得懂。
这一个点头,顿时让王副将冷了一张脸。
……
欺人太甚。
一阵冷峭的北风吹来,使校场里许多人齐齐打了个哆嗦。校场的旗杆摇动着右军的旗幡,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愤怒,仿佛唤醒了什么怪物,正要开始择人而噬前的进攻似的。
这时候夏鸿的亲兵疾跑上前,凑到王副将耳边说起了什么,王副将点了点头,回了他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亲兵走后,王副将走到那跪倒在亲兵的身侧,捡起了他跌落的佩剑。
王副将之前一直拉着蛮古劝阻,此时他松开蛮古,蛮古顿时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冲着抚军将军就冲了上去。
“莫说你这小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初那几个去你们左军的将军是怎么死的!”蛮古抬起拳头,他等待的已经太久了。
嘭!
蛮古粗壮的拳头直接猛锤到了抚军将军的下巴,将他活生生揍得跌坐与地。
“王副将,把你们军中这只疯狗带走!”
副吕也是武将,自然不会是手无寸铁之人,当场拔出佩剑就要自卫。
蛮古等的就是这一刻,掏出怀里的乌金匕,面目狰狞地往前走。
他是战场上的“疯狗”,不但让敌人胆寒,也让自己人颤抖。
他悲愤填膺地怒吼一声,跳了上前!
“既然不想重用他们,为什么又把他们带走!我杀了你这个刽子手!”
副吕的亲兵纷纷上前阻拦,蛮古挥舞着乌金匕,一往无前。
他的眼睛里只有左军的副吕将军,这样的仇恨让这位抚军将军拿着佩剑的手开始发抖。
恐惧使他再也无法维持体面,开始歇斯底里的高喊了起来:
“王副将!王副将!我可是左军的抚军将军!”
谁都知道这疯狗只和王猛交好。
他可是抚军将军,怎能给这莽夫陪葬!
捡起佩剑的王副将看了眼正在捂着鼻子嚎叫的亲兵,他的一只手正撑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耳边是副吕惊慌失措的声音,前方是若干人带着一群人围住了花木兰,开始和刑官曹派来的刑军对抗。
夏将军挺直着腰杆,手扶长剑,在点将台上立如苍松。
王副将的手微微一松,那剑尖朝下,朝着地上亲兵的手掌落下。
锋利的剑尖将他的手掌一下子扎穿。
“啊!啊啊啊啊啊!”
“抱歉,手滑了。”
他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刚才拔剑也是手滑,如今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