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名。我的朋友。”小康子笑道。
果然,一阵风吹过,无名从天而降。
一身黑衣,眼神清冷,透着杀气。
雍亲王点了点头:“无名,一看就是个杀手。”
“还是个厉害的年轻杀手。”小康子说。
无名行了礼,“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只忠诚于康爷的杀手。”
恭亲王很高兴,“既然你是康儿的朋友,也便是我的朋友,坐下,我的王府中有一盏菊花茶,性温不烫,清香扑鼻,你可以尝一尝。”
无名说:“多谢王爷。”
于是三人揽衣坐下,细品菊花茶。
“听闻镇南大将军就要回朝了。”雍亲王闲谈之中说道,“康儿,还记得吗?镇南大将军的女儿杨亚男小时候可是跟你玩到大的。”
小康子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雍亲王,我不想再提小时候的事情。”
那些回忆带给他的,只有血腥,没有美好。
每回想起,他都要承受肝胆尽裂的痛。
“好,不谈就不谈。”雍亲王眼神一肃,笑道,“镇南大将军是朝中唯一能够抗衡定北大将军柳宗仁的人。他们分别手握南北兵权,各自镇守一方。李云泽想要拉拢镇南大将军已久,可惜,镇南大将军丝毫不给他脸色看。”
小康子一口气把茶喝完,再无心情品茶了,“镇南大将军是个君子。我代替我父亲,谢谢他的忠心。”
天空飞过几只夜鸟,月亮下沉,天就要亮了。
定国公府上,嬷嬷们起来得很早,已经开始干活了,催促着年轻奴婢们起来。
周太平在床上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这一夜,她总是梦见她的两个孩子。
他们张开手臂,渴求她的拥抱,可是不管她怎么向前跑,她怎么都伸出手来,她都触及不上他们。
“孩子,娘亲对不起你们,娘亲护不住你们……”周太平大哭起来。
然后她就醒过来了。
呆呆地坐在床上,被子下滑,早晨的风冷冷地吹进来,横扫着她的脸,脖子,她都不觉得冷。
伸手一模,脸上都是清泪。
“孩子。”周太平喃喃道,“如果可以,今生我依旧会以命来相护你们。”
“姑娘,晨起啦。”听琴走进来,把床帐子用银钩子勾起来。
几个小丫鬟则端了水盆过来,给周太平洗漱。
“姑娘,今儿老夫人已经让人摆好了戏台,你要过去一起看戏吗?”听琴扶了周太平到梳妆台,把一支桃花玉簪子插进周太平浓密的乌发中。
周太平摇了摇头,又写道:“都有谁去看?”
听琴说:“只是小的戏班子,大的东风十里戏班子不愿意过来,说是要筹备长公主的赏花宴会,来不了。老夫人正生气着呢。所以老夫人只叫了陈少夫人和陈家的灵姑娘一起,并没有让旁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