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温长荣此刻的语气,比如说温长荣脸上略显淡漠的表情。
比如说温长荣这个人向来少言寡语,很少有说长句子的时候,平日里人脾气也古怪,都不会好好说话,就像上次在工作室,他明明就想要他坐进怀里来抱抱,却要阴阳怪气转弯抹角地嘲他是不是服务生。
反正要温长荣说一句我很难过、我很生气……等等之类的直接表达,是基本不可能的。
这样一个傲娇的神经病,此刻竟然说了‘当初是自欺欺人'这样的话?
“……”
大概是没想到温长荣能说出这样一番自白来,沈钦澜一时也沉默,目光四处漂移。
刚才温长荣说的那番话无异于受害人主动把伤口摊开给加害者看,是会让人感到更发愧疚的。
沉默许久,沈钦澜才又抬起眼来,把目光落到了乔幸身上,说:“好,你说你不怨我,那……这次你为什么要带乔幸去?”
这似乎难倒了温长荣,男人顿了顿,想了一下才说:“……他需要宴会的人脉。”
“那我就不需要?”
“这不一样。”温长荣说:“……圈内大多数人都认识你,你可以自己去宴会,不需要我的引荐。”
“是这样吗?”
“我和你承诺过,我和乔幸离婚之后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所以离婚之后我也给不了他什么资源了,他在圈内走的会很艰难,我觉得有必要带他去认识一下宴会里的人。”
“你想为他铺路?”
“……”温长荣嘴角紧抿,似乎是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沈钦澜扯了下嘴角:
“哦,说是没感情,但是还给铺路。”
“……”
“而且铺路就非得戴着戒指,带着你温长荣丈夫的身份去宴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