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只管心理问题,感情问题是不管的,但她听完,还是委婉地同他说了一句“这或许不是一句对不起或是我爱你就能解决的,有些事情需要很长时间……乃至于一辈子才能改变和偿还。”
电话里沉默许久,温长荣握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发凉,男人张了张口,嘴巴开合数次,最终只对电话那端说,“你今晚什么时候下班?”
乔幸没立即回答,温长荣的这个问题将他一下从刚才的情绪中拉出来,吸烟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我说了我今天要加班到很晚。”
“嗯,我知道。”温长荣问他,“几点,我去接你。”
“半夜半夜,”乔幸开始怀疑温长荣是不是知道他的行程了,赶忙趴到窗户边鬼鬼祟祟地看楼下情况,“我也不知道几点,你赶紧睡觉就完事了,一把年纪半夜不睡觉小心嗝屁。”
“可我想去接你。”温长荣说,“你今年的礼物……”
“啊?”乔幸瞬间茫然,“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
“……”乔幸顿了一下,闻言转头去看向桌上的日历,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他竟然硬生生给忙忘了。
“往年都是托别人带给你的,或者是直接打到你卡上,今年我想亲手给你。”温长荣说,“你几点回来?或者我十一点左右……”
“别!”乔幸急忙阻止,并且飞快地调动大脑:“你等着我我没法专心工作。”
“那……”
“不就是送个礼物吗,我什么时候都能拿,明天睡醒了再给我吧。”乔幸做作地打了个哈欠,“今天可累了,回家我也不想过什么生日,只想睡觉,这个生日年年都过,没意思……”
“……嗯。”如此,温长荣只能应下来。“那我在家等你。”
……
天色长清,月色缀着星飘悬在夜空。
手里握着礼炮的侍者们坐在沙发脑袋挤着脑袋强撑着聊天振作精神,抬餐盘的女佣坐在椅子上打了今晚第十个哈欠,原本敞开的蛋糕因为等待时间又重新封了起来。
“温先生,”穿着演出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此人正是当年唱乔幸那首《致白蔷薇》的歌手,赵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