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很快打开,温长则见到他似有些惊讶的模样,但很快又恢复常态,轮椅稍稍往旁边让了让:“来,先进来坐。”
乔幸走进去,陈伯给他倒了杯热茶,两人在客厅坐定,温长则又开口:“那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温长则依旧是和煦的模样,看他的目光平和而关切,乔幸也没绕弯子,径直开口:“……十多年我车祸住院的时候,是您在照顾我吗?”
“……”温长则闻言顿了顿,有些惊讶的模样。
“当初还是您主动问我的,”乔幸说,“您问我十多年前是不是出过车祸,是不是住在仁爱医院,甚至还详细到了病房号码,您还说您记得我……”
乔幸语速很快,目光虽不算紧盯,但却未从温长则面上移开分毫。
“这其中也许是有些误会。”温长则抬眼看着他,“我记得……当初的确说我记得你,但我没有表达过,我曾经在医院照顾过你?”
“……”两人上次对话太过久远,乔幸皱了皱眉,努力回忆着,问:“……这么说您没有在医院做义工?”
“没有。”
“……那您怎么会说记得我?”
“十多年前你车祸住院的时候,我也在医院,我们是见过的……不过可能,你不记得了。”说完,温长则轻轻叹了口气,眼捷微微垂下,说:“其实我一开始是察觉到你或许把我认作其他人了,但……我没想过世事那么巧,会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来。”
乔幸顿了一下,注意力被温长则后面这句话给吸引:“乌龙?也就是您早知道这件事其实是温先生……”
“后来才知道的,他后来打电话问过我相同的问题。”温长则说,“我告诉他我没有这样表达,可能是你误会了。”
“那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个误会……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当时你不想知道,不是吗?”温长则目光落到他面上,“长荣和我说过,你几次打断他。”
“……”
“而且当时你的状态很差,心理障碍没得到解决,精神状态紧绷到极致,同时你恨温长荣,你憎恶他,厌倦他,”温长则说,“但你将十多年前照顾你的那个人,看作是你的救世主,是你的乌托邦,并且,你也及其依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