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幸古怪地看了眼温长荣,然后凑到自己的车那边一看——气门被人拔了,还四个轮胎都被人拔了,气跑得干干净净。
乔幸当场就气笑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温长荣,阴阳怪气道:
“这贼还挺厉害,一口气拧了我四个气门,还把我轮胎气放那么干净。”
“嗯。”温长荣撒起谎倒是面不改色,只为乔幸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滚蛋。”乔幸翻了个白眼,温长荣还真把他当傻逼了怎么招,“偷人家气门真没素质,我又不是回不去,我叫助理来接我。”
被骂没素质的温长荣面色顿时有些窘迫,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太晚了,等助理来都十一点了。”
“你管我。”说着,乔幸往自己爱车那边走去,一边摸出电话真要打。
不等他拨通呢,温长荣那边已经走上来一把握住他手腕。
“东西都在我这。”
乔幸暂时放下电话,用鄙视的目光上下扫视温长荣:“看不出来啊,温先生,您还改行做贼了?”
“我想送你回家。”温长荣看着他,灰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停车场光线下若敛着烛火色泽。
“……”
“但怕你不肯上车,所以只能把你轮胎气放了。”
“……您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
“嗯,卑鄙。”温长荣说,“我很抱歉。”
“……”乔幸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目光落在男人钳制他腕骨的手上,温长荣感受到视线,但并未放手。
“坐我的车吧。”温长荣说,“现在太晚了,叫助理需要一个多小时,明天你还要上班,不要耽搁时间,睡不够起床很难受。”
“我睡不够不也是你造成的?”乔幸冷眼看着温长荣,半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