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温长荣说,“何况给节目组送餐点这事只与人际交往有关,和渣不渣没关系。”
停顿了一下,温长荣又说,“其实原来就一直有做节目组的人际关系打点,但是做在其他方面,不是通过这么明显的方式。”
“那早餐呢?”乔幸早上吃的盒子早就看不见了,他还是只能盯着那个硕大的垃圾桶,说,“你原来可从没有给我……”
“在家的时候,不都是佣人备好的吗?”温长荣说,“我的确没有亲手递过早餐给你,因为……我有叮嘱吴伯注意你什么时候起床给你准备好早餐?”
“……”
“乔幸,我的助理不会建议我怎么具体地去做,他只是告诉我,让我用相对明显的方式表达我的关心,要让你知道。”
“……哦。”乔幸应了一声,低头踢着地面的灰尘,“你还记得十八岁那时候,你冲我发火吗?”
温长荣沉默半晌,问,“哪一次?”
此时正在温长荣旁边的胖助理听到这个反问,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两眼一翻,差点儿被自家耿直的老板给气得撅过去。
“……说要送我去念大学的前一天晚上。”对于温长荣的反问乔幸倒是没多大感觉,毕竟温长荣问的没毛病,男人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脾气有多差。
“那次?”温长荣顿了一下,说,“我记得。”
“我站了一晚上,还因为这样从不敢在你之前吃东西,挨了好几次饿……”
“发脾气是我的不对,但后来不是解释过了吗?”温长荣说,“当时我说的只是气话,第二天还哄了你好久不是吗?至于你说的因为我那次发脾气所以不敢吃东西……”
温长荣停了一下,问他:“我记得我问过你,你说的是想回来等我一起吃,所以就一直饿着?”
“……”这还真是乔幸自己说的。
“我还问过佣人,他们说做了几次你都不吃,后来……”温长荣想起什么,问,“他们是不是没再给你做?”
“……”乔幸感到自己给自己弄了个闷亏吃。
“那你后来也没送我去念大学。”乔幸说,“你嘴上说是气话,但明明表现的就是真的很生气……”
“我那时候……”温长荣沉默片刻,像是想起什么事,在那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很想提这件事了,乔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