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萧魏乐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推远,为什么会在醉酒失控后说出那样的话。
他把自己包裹成十恶不赦的样子,其实藏着一颗温柔的心。
见匡策一直没有说话,萧魏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重新把睡袍的扣子一颗颗扣上:“怎么样?还喜欢吗?是不是觉得挺恶心的?没错,我这个人就是恶心,你还是……”
话说道一半,他突然噤了声。
原因无他,坐在床上的匡策扶住他的腰,在他的心口印下一个吻,这个吻是那么轻柔,仿佛不带一丝力道,却狠狠地敲在了萧魏乐的心口,甚至把他心脏上冰封多年的外壳都敲出了一条裂痕。
“不恶心。”匡策低声说,“你已经逃出来了,这是属于你的英雄勋章。”
睫毛轻颤着,萧魏乐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他哭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已经决定要和他们打官司了,我要面对的是你我根本无法想象的资本力量,你跟我只能被拉近无休无止的深渊。”
“我知道,”匡策笑着把萧魏乐拉上了床,把他冰冷的手捂在手心。
他的额头抵上萧魏乐的额头,“我陪你。”
萧魏乐缩在他的怀里,小声抱怨道:“你真是个傻子。”
匡策也不反驳:“嗯,所以你要多包容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