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俊被她这话吓得怛然失色,白席亦是如此。
叶若一将他们害怕的神色纳入眼底,眉梢扬了扬,白皙的手又摆了下,示意他们动作麻溜点,识趣点就赶紧交。
苏俊看了一眼白席,使劲给他眨眼睛,示意他交出去。
“……”
白席收到他给的眼色,朝他摇摇头,眼里满是拒绝,直接把血玉藏进怀里死死的捂住。
他不会交的,这是他捡到的,就是他的东西。
“哎……”
苏俊长吁了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可是女魔头啊,她的命令白席怎么敢违抗,血玉哪有他们的命重要?
命都没有了,要血玉有何用?
更何况女魔头与圣尊那关系……哎。
她知道了就等于圣尊知道了,圣尊若得知他胆敢把他的东西据为己有,他绝对不会饶恕他们的。
许久也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叶若一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把手放下,冷艳的小脸一板,正言厉色道:“不交是吗?那你就吃我一脚吧”
说完便朝着那个所谓的‘白席’一脚踹去,因为她知道血玉是藏在他身上的。
亏她听到白席的名字心中激动坏了,继而四处找他。
可没想到的确是找到了白席,但此‘白席’却非彼白席,这是一个十足十的冒牌货。
长得不如真白席好看就算了,心思还这么龌龊,竟敢私吞元青宝贝,侮辱了白席这个名字,真是气死她了。
叶若一这一脚用的力道不小,加上心中不爽,力道便更重了些,直接把他踹出一丈远。
只见那人呈直线飞出去,最后落在了一块刚翻新不久的花地里。
此时他正以跪趴的姿势趴在地上,一身乳白色的袍子因沾染上了湿润的泥土,而显得脏兮兮的。
叶若一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还倒在她身旁的男人,哼了声:“不知好歹,我都说了我脾气不好了,还要挑战我的耐心,真以为我不会动手么?”
苏俊被她这利索的出脚给震撼住了,害怕她也给自己一脚,直接趴在地上,顾不得什么男人尊严、君子气节,求饶道:“猫女饶命,猫女饶命,在下是有劝他交还圣尊的,并没有私吞圣尊宝贝的心思,求您放过小生吧!”
“……”
叶若一没说话,面若寒霜盯着他的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起来。
苏俊被她这一笑,晃花了眼,怔楞在原地,嘴里竟冒不出求饶的话了,此时眼里除了当前美色,再无其他。
叶若一虽凶名在外,可也不能否认她是一个美人。
叶家大小姐从小就生得极美,加上有猫女这神圣的身份光环加身,更是让许多猫族贵妇视为未来儿媳首选。
只是后来叶若一被圣尊护着性子越发顽劣、桀骜不驯,谁惹她不高兴了她就杀了谁,而被害人家属却什么也做不了。
怕她的人越来越多,她的名声也越来越差,渐渐地那些贵妇们便歇了这心思,毕竟谁也不敢讨一个惹事精回家。
叶若一其实是想到了上次在人界杀人时,那些人求她时的称呼,什么都有。
叶若一止住笑,看着他痴傻的模样,细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直接往假白席那走去。
白席倒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而怀里的血玉,此时已经滑落到他身边的泥地里,殷红的血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叶若一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捡起那一块沾了泥的血玉,眉头不禁蹙了下,视线落在他那背部干净的衣衫上,捏紧血玉直接在上面擦了擦。
元青的东西都敢占为己有,真是不想活了。
叶若一眼里划过一丝冷意,盯着他的背部,一脚踩在他的腿上,用力一拧。
晕倒的白席瞬间被疼痛唤醒了知觉,痛苦的嘶吼出声:“啊~”
“醒了吗?”
叶若一嫌弃花地里脏,并没有进去,直接在外面扯着他的衣衫拖了出来。
“啊……疼死了,啊姑奶奶我错了!”
白席面色惨白赶紧向她求饶,花地里并不是只有泥,还有一些观赏用的鹅卵石。
她这么拖着他往外走,他的整个身子便是在鹅卵石上擦过去的,怎么会不疼?
叶若一嫌弃的把他丢在地上,走到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想私吞元青的宝贝?谁给你的狗胆?嗯?”
“姑奶奶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一时糊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白席跪在地上,鼻子通红,脸上也沾着不少泥泞,因为正流着眼泪,泪水直接染开了泥浆,并且随着他不停拍打自己脸部的动作,使得他的整张脸全是黑漆漆的,看起来更加丑了。
叶若一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一想到他顶着白席的名字这么没骨气,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她说不出是什么,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脑补出白席跪在地上跟她道歉的画面,叶若一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又踹了他一脚,道:“刚才敢不听我话?是我闭关太久,所以你们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吗?”
“没有,没有!”
白席赶紧否认,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
“嗤,”叶若一轻嗤了一声,斜眼看着他,挑了下眉,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冒用他人之名?”
白席被她这么一瞪,心中惶恐不安,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说,但这确实是他的名,垂眸看着地面,赶紧解释,“在下本名就叫白席,并没有冒用他人之名!”
叶若一眉头微蹙,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他的脑袋看了会儿,还是受不了看着一个长得丑不拉几的人叫着白席这名字,蛮横道:“给本小姐改了,不许叫这名听到没有?”
“这这……这可怎么行啊,姑奶奶,姓名乃是父母赐之,怎能说改就改?此为不忠不孝之举!”
白席听着她这话,立马抬起头看向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她能改变想法,等他说完这句话后,他的额头上早已满是汗水。
叶若一听着他这似乎有理的话,神色一凛依旧不为所动,不善的盯着他,道:“你是要命还是名?你也可以叫你家人来,看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