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择是新上任的助理,他不曾见过白席,但也知道有这么个人,敢这么对跟穆总说话的,也只有白席了。
忽然听到指责的声音,白席一记冷眼扫了过去,目光阴寒无比,语气极为不屑,“你有什么资格吧在这说话?滚。”
项择被这一记冷眼,给刮得皮肤生疼,脸上火辣辣的,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他只觉得脊背一寒,一种凉意袭上心头,项择绷紧了身子,心中震撼不已,白席今年不过22岁,他竟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隐而不发的杀气,项择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那寒光闪烁的眼。
白席知道他是谁,明知故问只为了打压他的自尊心,他根本就不屑于去与他辩驳,他算什么呢?穆石雄的狗都算不上,他又何必理会他。
“咳咳……你不用对着外人发脾气,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不怪你。”,穆石雄咳嗽了几声,看起来虚弱极了。
白席不想看到他,即便他如今这模样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可他并没有任何动容之意,除了觉得大快人心外,他没有任何感触。
他和穆石雄是一类人,骨子里的凉薄,哪来什么感情,说他冷血也罢,说他无情也罢,他的心他的情早在十四年前的那个雨夜里消失了。
十四年里,他是一个没有心没有感情的木偶人,是叶若一的出现搅乱了他心如止水的麻木生活,她以她的蓬勃的朝气,火热的心,感染了他,融化了他,是她的锲而不舍复苏了他早已死掉的心。
她让他变得有血有肉,救他脱离永无止休的黑暗生活,教会他学会了爱,让他成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而不是一个麻木不仁没有感情的动物。
从爱上她时,他的感情便只属于她一个人,他将所有的感情都交给了他,与其他人,没什么关系,她消失了,他的感情也跟着她离开了。
白席微垂着眸子,听着穆石雄的话,只是不屑地嗤笑了几声,不打算在跟他多说什么,直接绕开他走了。
“小席……”,见他直接走了,穆石雄失声喊了句。
白席没有回头,更没有驻足,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待电话接通后,便道:“每日安排十个人来我母亲的所在的墓园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我母亲的墓碑。”
“您放心,马上去安排。”,对方很快应了声,
白席挂了电话,抬眸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愈发沉重,叹了声:要下雨了,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