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时那家伙只说如果有空就会来,指不定现在又在忙那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事情,早把这场邀约抛在了脑后。海连自嘲地想着,嘴角挂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弧度。
他今天下午才从百里之外的圣雄城赶回来,一路颠得头昏脑涨,使他对马车这玩意又多了一层深恶痛绝,到家后只喝了口水便换了衣裳往大剧场跑,此时好不容易坐下来歇口气,人不由得有些犯困。
他支着额头看向舞台,隔得太远,只能瞧见两个白衣人在台上舞来舞去,零零星星的歌词也听不真切,琴声倒是清晰,却又过分舒缓悠扬,漾得海连直打呵欠。
至少坚持到奥布里安写的那一幕,看完就走。海连叹了口气,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打精神继续看表演。
直到现在,海连手边的那张座位依旧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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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王即位后,阿巴勒称他的侄女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将她搬去了东边的垂芷庭中,说是静养,其实和软禁差不多。直到这两年,因为龙容年纪渐长,又一贯老实,才会偶尔外出看一出戏,或是去晨鸣宫里听一堂课,但依旧少见于人前。我这次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打听到她会在今日来看戏,”秦唯玉顿了顿,才说,“停澜,我想等一会儿中场时去拜见王女殿下。”
方停澜几乎不用思索也能知道秦唯玉是怀着什么心思,他心里其实不太赞同对方,觉得这种外族联姻戏码流俗又老套,几百年前的古人才这么干,但看着秦唯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也不忍打击他,何况只拜见而已,就当是试探虚实了。想到这里,方停澜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你当然得陪我去,”秦唯玉嘴角弧度柔软无害,“我胆子这么小,一个人去,只怕还没走到对面的包厢门口便脚软了。”
早已在周不疑处听过秦唯玉的光荣事迹,方停澜只对这句话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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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语?你怎么又在发呆?”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才回过神来,她看起来本就年纪不大,又因为身量不足,便显得愈发瘦小,几乎要撑不起身上这条鹅黄色的漂亮长裙,女孩眨了眨墨色的眼睛,轻声道:“我还在回味白天看的那本书……”
她的同伴们扑哧笑出声来:“你还真是个小书呆子呀。”稍大一点的金发女孩朝她招招手,“书哪有人好看,你不如来瞧瞧这次的主演,我听外面的人说可是轰动全城的美男子呢!”
阿语也没站起,他只是向前欠身看了两眼,不由失望地撇了撇嘴:“还行吧,我还是觉得我哥哥最好看。”
“你总是说你有个哥哥,我们怎么从没见过?”
“哥哥是指约诺尔子爵的儿子么?我记得长得挺书卷气的,好看……倒是算不上。”
“不如你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看看?”
“上次你让格露姐姐做领子的那件衬衫,不会就是送给你哥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