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澜挑眉:“你心疼啦?”
“是啊是啊我心疼死了。”海连撇嘴。
方停澜不由微笑:“我以前也落魄倒霉过,这些伤就当是个纪念,时刻提醒我应该做什么。”
“做什么?”
“做一个好人。”
海连的嗤笑声被方停澜俯身含了过去,两人重新拥吻到了一起。床头有酒和点心,窗外哪家正在宴饮,乐声清澈悠扬。良夜正好。
次日海连醒来时方停澜已经穿戴整齐,他见海连睁眼看着他,便过来亲了他一下:“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没法和你一块吃饭了。”
海连咕哝一声表示知道:“不用管我。”
“行,你随意安排,”方停澜通情达理,出门时朝海连眨眨眼,“但是要记得想我。”
海连翻了个白眼,把脑袋重新埋进了被窝里。
没有方停澜的骚扰,他安安稳稳补眠到了晌午。中午的白鸟区静谧宁适,没有哭闹的孩童也没有争吵的混混,让习惯了泥巴区喧嚣的海连有些不太适应,他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捞起外套披在身上,径直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顶着太阳晃晃悠悠回到泥巴区的家,刚要爬上屋顶,便撞见了他的那位作家邻居。
“奥布里安。”海连打了声招呼。
几个月没见,小作家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新补过的灰外套上少了两块油渍,唇边多了一点精心蓄起来的小胡子,这副模样去隔壁百年区的酒馆,至少能得到刻薄老板娘的一个笑脸。
奥布里安见到海连后立即露出了笑容:“我正好找你!”
“怎么?”
对方走上前,又将一封封了火漆的信递给他。
治安厅来的信,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海连点点头收下,见对方并不离开,又问道:“还有事?”
“呃,也没什么,就是……”奥布里安干笑了下,“想请你和你哥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