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去吧,”高管家只笑了笑,“你是该好好歇息下。”
待徐锦融走进室内,高管家瞟了眼门扇上一处新补的红漆,移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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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一路平安顺利,到了京中住宅,徐锦融不曾停歇,就传书宫中,要求见皇上。
她把行囊里其他东西取走,只留下一只约一臂之长的木匣子,打开检查,再封合好,背在背后,系上宽大的披风,进了马车,往皇宫驶去。
今日天阴,御书房内一派肃静,枢密院丞和兵部尚书已经在静坐等候,时不时互相谈论几句。徐锦融没想到兵部尚书也会在场,但以他的职权,这也说得过去,便也没多在意,行了礼,相互问候寒暄过后,方把手中木匣放到桌上,问道:“皇上呢?”
兵部李尚书有些惊讶:“皇上近日龙体欠安,正在宫中养病,暂由太子代为理政。”
徐锦融一愣:“多久了?”
“十余日了。”
“为何没有人告诉我?”
枢密院丞和李尚书面面相觑,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皇上抱病休养,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她?
房门打开,琛太子进来了。徐锦融曾做过一段时间太子伴读,互相见礼后,略一思忖,觉得在此先与太子道出也未有不可,便打开了桌上木匣。
“这是?”
几人语气惊讶,看着徐锦融从中取出的一支器物,全是精铁铸成,不到一只手臂长度,圆筒状细长管道一头连接着铁铸的膛,再组装上似可用手握住的木质把柄,管道尽头则是黑色的洞口,仿佛有种不祥的意味。
“琅山火炮如期开造,我一直改造的火枪也已改好,比先前的便捷许多,”一手抚过枪膛,也不知她手指动了哪里,枪膛松动了,徐锦融从木匣中取出一个圆形如田间水车样子的器物,嵌在了枪膛打开后露出的枪腹之中。
嘎吱几下,她的动作很快,几人尚不能看完全,徐锦融将火枪握在手里,火枪看起来很沉,但她左手单手握住抬起,看起来好似毫不费力。
“这屋子里,什么东西坏了皇上不会心疼?”她环顾一圈,问道。
当今皇上不是个穷奢极欲之人。御书房里器物、摆件简单素净,并无繁复装饰。
太子沉下脸:“穆平侯且不要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