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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孙沛锋蹙眉想了片刻,越过其他人走进去四处翻箱倒柜。

没有,没有监控,没有窃听器,什么都没有!

胸口憋着口恶气,孙沛锋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知道了,放符纸的时候嘉誉根本没有睡,他是装的。

陈岭把鹦鹉塞给吴伟伟,吴伟伟还没来得及抱稳,鹦鹉就排斥地从他双臂间挣脱出去,在房间里盘旋一阵后,停在角落里的立体衣架上。

陈岭看它一眼,无声的用口型说了一句“乖点,别闹”朝孙智的方向靠近。

孙智已经戴上了面具,笑容温和,眼神专注,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强硬。

“陈先生是吧,你让我二叔塞到嘉誉枕头下的东西,让他十分烦躁,以至于情绪失控。我知道,混饭吃不容易,但你若是再想通过这些怪力乱神的手段,试图从我们家骗更多的钱走,我一定会报警。”

“那你报啊。”陈岭说,“正好我想咨询警察同志,如果有人蓄意杀人,侵占不属于自己的财产,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孙智嘴上勾出的弧度僵硬一瞬,“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没有啊。”陈岭一脸无辜,两手背到后面,忽地上前,直勾勾地用探究的眼神盯住对面那张斯文的脸。

孙智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你在看什么。”

“看你眼睛里的贪婪和恶毒。”陈岭绕着他走了一圈,故意惹他厌烦,刺激他的情绪,“来到这里生活之前,你一直住在自己家,因为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生活只能勉强维持在小康以下,吃的用的不好不坏,称不上高档,无法与你的含着金汤勺的堂弟相提并论。”

孙智笑容淡了,“想不到陈先生对我的过去这么了解。”

“我可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嗜好,不过是猜的。”陈岭的口吻像是在与朋友玩笑,“你看我猜得对吗。”

屋子里很安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而其中,就属孙嘉誉的最为狰狞。

他翻过一页书,握在手里的刀突然加倍用力,朝书页上的插画插去。

一下,一下,插画上的人脸被刀尖戳得面目全非,眼睛和嘴只剩下黑色的窟窿。

“你羡慕孙嘉誉,心想命运真是不公平,你父母每日拼尽全力的工作也换不来的东西,你的二叔却只需轻松地坐在办公室里,就能日进斗金,给儿子最好的生活条件……命运在你小学毕业后发生了转变,你的父亲希望你得到更好的教育,拜托同胞弟弟帮你进到市里最好的初中。

“你二叔早年跟你父亲关系不错,即便是发迹了也没忘记曾经的手足之情,除了安排学校,他还答应你父母一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孙智,你在孙家一待就是十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刻进了你的骨子里,倘若有天这些被收回去,于你就是剔骨刮肉。”

“你这是在诽谤,我可以告你。”孙智隔着镜片与青年对视,晦暗不明的眼睛里迸射出警惕。

陈岭不在乎地耸耸肩,偏要继续说:“身上的肉怎么能被刮掉呢,你得保住它们,最彻底的办法就是,除掉孙嘉誉。孙嘉誉和你感情好,你也知道,很多时候不只是他,就连你二叔都把你当成血脉相连的亲人,而非隔着血脉的普通亲戚。所以只要他消失,在一段时间的痛苦过后,你二叔一定会将对儿子的感情,转嫁到你身上。你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孙家的继承人。”

孙智拿出电话,点击数字开始报警。

吴伟伟反应极快,冲上来抢下他的手机,“急什么,我陈哥话还没说完呢。”

陈岭:“……”忽然感觉自己像黑|社会是怎么回事!

他轻咳一声,清清嗓子,“你为什么要烧符纸。”

“我说过,因为那东西招嘉誉厌烦。”孙智难得冷笑道,“陈先生,抢夺他人财物是犯法的,你最好是让你的人把手机还给我。”

“鬼神玄学信则有,不信则无,据我所知,你并不信这些。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去烧掉它呢?”见孙智要开口,陈岭忙堵上他的嘴,“哦,是孙嘉誉让你烧的,可从我专业的角度告诉你,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符纸对他毫无作用,怎么可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孙智的脸渐渐绷紧,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你又想用那套鬼上身的说辞?”

陈岭就是不肯跟他好好说话,“咦”了一声,毫无征兆的突然往前凑,伸手朝孙智的领口探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了,江域出现在他背后,扣住了他的手。

孙智条件反射般捂住领口的衬衣,戒备地后退一步,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陈岭抽动手臂,无奈道:“我只是想看看他脖子上戴的什么。按照我们之前判断,他很可能握有野鬼的把柄,既然是把柄,当然是贴身戴着最保险。”

男人的大手依旧握着他的手腕不放,视线却已经落到孙智的脖子处。

领口下方,隐约可见一条红色玉线。但随着孙智的肢体动作,红线转瞬就不见了。这是他故意将线留长,好让它安静地垂到下方,免得被暴露。

孙智突然低吼:“孙嘉誉!”

一直用刀子在书上戳来戳去的人突然停手站起来,他紧了紧手里的锋利的水果刀,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注在孙智身上的时候,举刀朝陈岭的后背刺去。

江域眸中暗芒一闪,扣住青年的肩膀把人护进怀里,长腿侧踢,孙嘉誉那具长久卧床的身体,直接就飞了出去。

他不知疼痛地捂着肚子,扶墙站起来,惊惶恐惧地看着江域,嘴皮子颤抖,瞳孔因为过分的害怕而震颤,如同看见了世间最可怕的存在。

陈岭的脑袋被江域按在胸口,什么也没看见。他撑开眼前结实的胸膛,反手飞出三张符纸,掏出随身的三清铃。

铜铃嗡嗡震动,说明眼下这只野鬼根本没成气候,随着他摇铃的动作,清脆的铃声如水波扩散。

孙太太跟孙先生听了只觉得声脆悦耳,而被符纸定住的孙嘉誉却哀嚎一声,重新摔到地上,抱着脑袋不住地打滚。

陈岭走近,蹲在他面前,故意把三清铃举到他的耳朵上方。

“沛锋,沛锋你看!”孙太太吃惊地抓住丈夫,难以置信地看着与儿子五官几乎重叠的虚影。

孙沛锋的胳膊被妻子的指甲掐得快出血了,脸上却没有吃痛的表情,满满都是震惊和后怕。

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求助无门而找到老林,如果陈岭当初没有对他说出对孙智的怀疑,那么他的儿子,将一直遭受最痛苦的折磨。

陈岭摇晃三清铃的动作越来越快,铃声平稳的节奏变得急促。

“你住手!住手!”孙智怒吼着跑过去,被吴伟伟伸脚给绊倒了。

陈岭低声威胁:“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否则三清铃会一直响下去。”

孙嘉誉痛苦地翻滚,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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