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胎物似乎是个邪物,只是三月有余,安娆几乎就被折腾的没有了半条命。她未尝没试过以身寻死,只是她每每升起这念头,那邪物便仿佛察觉一般使她头疼欲裂。
邪物洞悉她的所有想法,甚至开始对她产生影响。
她开始不愿意踏出大门,尽量减少出去的机会。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安娆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落。
在某天晚上,村长带头将安娆抓了起来,安娆本就体虚,再加上营良不良,被这么一折腾,她的肚子已经隐隐有阵痛之意。她无力地勾起嘴角,脸上是让人看不清的诡异笑容,“呵呵。”
妇人们对她推推搡搡,咒骂不已,那一个个平常慈眉善眼的村民仿佛化身妖魔。安娆看见,有人欣喜若狂。
恍惚中,腹中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身下的血液已经凝固,血液染红了她的白裙。
村子里有个很老的规矩:不贞的寡妇是要被浸猪笼的。村长把她带到浸猪笼的笼子面前,示意让她自己走进去。
安娆苍白着脸色,踉踉跄跄的走着,每走一步,如履针毡。可似乎没有人意识到她的状况。人群中有不耐烦的人站在她身后,猛地将她推了一个跟头。安娆狼狈的趴在地上,引来村民们一阵哄笑。
人群中有跟着大人来看热闹的孩童,见此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朝安娆砸去。石头穿过木栏,不偏不倚的砸中她的额头,那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反而为她添加了几番别样的诱惑。
腹中的邪物仿佛在她的身体里化作血块。她终于恢复意识,望向人群的最后一眼,有人面色阴沉,低声咒骂着旁边畏缩不已的男人。
那个男人!她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刺骨的恨意,“是你。”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一句的。
仿佛注意到她的目光,那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一个转身飞快地跑开了。安娆低下头,突然又讽刺地笑开了,“我到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眼神里满是刺骨的恨意和铺天盖地的绝望,那笑容,甚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安娆一个个扫过村民们,仿佛要记清他们的模样一般。堤岸枯柳上的乌鸦开始啼叫,人群开始慌乱起来。
“快!浸猪笼!”不知是谁大喊,有人慌忙的将固定的绳子砍断,那囚笼便猛地坠入汾河,带着安娆,溅起一大片水花。当村民们将囚笼打捞上来的时候,却唯独不见安娆的尸体。
——
这边,茶玖看完了反派的故事,莫名打了个冷颤,转头向系统露出谄媚的笑容,“系统,商量个事呗。”
“不,没得商量。”
茶玖被系统冷硬的态度噎了噎,“那怎样才算阻止了世界崩毁?”
“阻止反派黑化,一切崩毁的源头都是反派,只要你不让反派失控,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