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自己多年的浓雾蓦然散去,只留下不知梦醒的自己和尚未消散的雾滴。
是的。还要怎样呢。
五年的时间,足够她酿上一壶陈年老酒,也足够她错过青春的尚好年华与沿途美景,更足够她再次为自己塑造一个坚硬的护盾……
她没有那么多五年了。
茶玖垂下头,笑着自己的愚蠢。
花费五年不惜一切代价地逃离梦魇,在她眼中是义举,在别人眼中是可笑。
她又能争辩什么呢。
她只能等着时光消磨一切,又或者等到一个能够灭除惶恐而让她安心的人出现。
泽厌唱完了曲儿,早早地出去了。此时船舫里只剩下杯盏相碰与男人们大笑的声音。舞姬源源不断地进出,好像不知疲惫,一曲又一曲,一舞又一舞,气氛燥得茶玖太阳穴突突的疼。
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走了出去。
似乎,泽厌就是在这艘船上将宿秋推入湖中的……茶玖捂着头,船身轻微的晃动在她的脑海里仿佛放大数倍让她难受不已。
泽厌在哪呢?
茶玖一路摸索着房间,一间间的探入脑袋。亏得舞女们前去表演,所以没有停留在里屋。否则非得闹出一个大乌龙。
“泽厌!你出来!”
茶玖没注意到眼前虚掩的门,用力一推,整个人扑了进去,落到一双绣鞋面前。
茶玖眨了眨眼,浓重的醉意让她忽略了疼痛。她好奇的抬起头,却望见一双熟悉的眼。
泽厌将她从地上抱起,“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有嗅到果酒的香味,泽厌皱了皱眉,“烈酒,少喝。”
“找你呀~”茶玖不老实地搂住她的脖子,脑袋压着泽厌的,“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