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规忱回答:“我向她们承诺会让她们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给她们新的身份,让她们拿到军区的永久居留权,并且给她们一笔钱。”
“这些条件移民局和国防部都答应了?”
“我还没有跟他们提,刚好今天国防部的代表也在场,希望您能通过我的请求。”顾规忱说着望向了国防部的代表。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查过你的医疗记录,你过去叁年来一直在服用治疗躁郁症的药物,你在其他方面的记录也不怎么光彩,去年一年你就被犯人投诉过八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起诉过你。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怎么说服我们相信你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你能对你的计划负责吗?”舒冰又一次提问。医疗记录在任何时候都属于个人隐私,在公开场合谈论起顾规忱的心理疾病的确过于越界,但事关组员的安全,个人隐私也必须为之让步。
“我愿意接受一切对我精神状态的测评和审查。”顾规忱表情严肃。
最后还是那位年长的长官化解了突然尖锐起来的气氛。他说:“我们不可能让你做负责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官,但你会是第二负责人,也会是军部到目前为止最年轻的行动副指挥官,希望我们下次碰面会是在你的升职面试上,这也意味着这次的行动我们取得了成功。”
“感谢长官信任。”顾规忱端正地敬了一个礼。
会议结束的时候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顾规忱回办公室补了个妆,看到中午买的叁文治还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时才想起来自己从早餐后就再没有吃过东西了,她立刻感到无比饥饿,又因为刚从极度专注的状态中松懈下来,她的手又开始不自觉地发颤。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是蒋璟焕。顾规忱推开椅子,干脆坐在了地上。
“怎么啦?”她问蒋璟焕。
蒋璟焕说:“你过十分钟下楼,季副官在楼下等你。”
顾规忱挂断了电话,又从抽屉里拿出卸妆巾来擦掉了原来的口红,找出了一支颜色更柔和些的口红重新涂到嘴唇上。
车子平缓地在道路上行驶,穿过两个正在施工的绿化工程和公园后开进了一条两侧都栽种着茂密树木的小道,树叶几乎盖住了上方的天空,顾规忱用中控台打开了天窗,风里有秋天的味道。
副官从镜子里瞥见顾规忱戴上了墨镜,他停下了车,对着镜子里女性的脸说:“到了,下车吧,长官在前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