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上帝,不信神佛,此刻却在心里对着他们都祈祷了一遍,求他们保偌妈妈平安度过危险。
白夜琛拿着药膏进来,走到缩在墙角的宋清晓,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宋清晓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白夜琛,哽咽道:
“我妈妈……她……她……”
后面的话,宋清晓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里满是难以抑制的悲痛所无法掩饰的伤悲。
白夜琛的心,狠狠一痛,双手握着她的胳膊,十分温柔的将她扶起来,轻轻搂进怀里,手指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
宋清晓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好似这样就能有勇气,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一样。
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的刹那间,宋清晓才从白夜琛怀里站直身子,一步、两步、三步,勇敢地走过去。
定定地看着毫无生命体征的年秋水。
医生对她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节哀顺变!”
宋清晓以为自己可以勇敢的面对现实,可是在看到年秋水那张安祥的没有血色的脸时,还是忍不住跪在床前痛哭失声。
世上万般苦,最痛莫过于生离死别!
她觉得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挫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中流出,又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胃里翻腾,她受不了这种苦,想把它吐掉,但是这些东西刚到嘴边,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苦不堪言。
白夜琛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地陪伴着她,让她哭个痛快,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宋清晓的悲痛欲绝,在韩琪把年瓷来了之后,一点一点地收敛起来,默默地守护在年瓷身旁。
她已经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弟弟了。
年瓷跪在病床前,无声落泪,哭得隐忍而悲切,他怕宋清晓担心,不愿将悲伤外露,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后,便站了起来,和宋清晓一起把妈妈的脸盖在白布下。
哭过之后,宋清晓冷静下来,为什么妈妈会得了那么重的病,都没有告诉她?
她到底是怎么病的?
宋清晓两眼哭得通红,想起了之前自己离开的五年里,对母亲的疏于照顾,心里愧疚得快要死去。
“小瓷,我不在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声音哽咽得问。
年瓷吸了吸鼻子,不知该不该说,“白先生一直眷顾着我们,妈妈不安心,所以就回去找宋大伟求助,这几年她一直呆在宋家,为宋家当牛做马。”
“宋家?宋大伟?”
宋清晓一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心就狠狠一紧,憋闷的无法呼吸,她捏紧拳头,气势汹汹直接起身,出了门。
“姐,你去哪儿?”
“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