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叫她赶紧过来。”
“唉!”
范经理连忙去后面交代厨房备菜,然后由一个小服务生领着周暮寒等人进了包厢。
那几个曾经的狐朋狗友一进包厢就把ktv的音响调最大,点了一首《朋友》,鬼哭狼嚎地唱了半天,还拉着周暮寒一起唱。
“唉,周兄你这消失的大半年,都去干什么了?我们哥儿几个可担心你了。”
“是呀,后来我去你们研究所打听,大家都说你遇难了。”
周暮寒哪能不知道这些人说得都是场面话?他消失半年,真正替他担心的,恐怕也只有至亲之人了吧?
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周暮寒轻啜杯中红酒,不语。
其他几个人见周暮寒不说话,也都觉得挺没劲的,很快就自己闹开了。
此时此刻,员工宿舍里,彭小萱正坐在床头边给苏秋白的后背上药,看到那一片雪肤之上,那么狰狞的一块疤,彭小萱只觉得眼眶都发烫了起来,心里难受至极。
今天寝室里,其他人都去接客了,就只有她和苏秋白两个人,彭小萱一面帮苏秋白上药,一面吸气,就好像痛得是她自己一样。
可偏生受伤的那个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张清丽的脸蛋上仍旧是一副冰冷无绪的模样。
“小秋姐姐,你都不疼的么?”
“疼。”
“疼得话为什么不叫出来,那样或许会好受点。”
苏秋白依旧不吭声。
有时候,越是疼就越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让别人看见你的痛苦,因为这样只会暴露出自己的劣势,将自己陷入不义之地。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很快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接待处范经理的声音咋咋呼呼响起,“秋丫头呢?”
彭小萱吓得连忙将用床单将苏秋白盖上,双手呈大字型拦在苏秋白的床前,“范建!你怎么能不敲门就进女生的宿舍?”
“范建这名字也是你叫的么?我是来找王小秋的,叫她起来准备准备,待会儿我送她去见客。”
说着,范经理将准备好的礼服放到了桌上,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苏秋白冰冷的嗓音,女孩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只穿一件小吊带的她披了件白衬衫,直接光着两条白细的腿走了下来,青色如墨,垂在肩上,印的肌肤胜雪。
范经理见了顿时眼前一亮,惊为天人,一拍巴掌道,“就是这样!小秋啊,我正犯愁,你待会儿去见周少爷要怎么穿呢,现在这感觉非常不错,比我给你准备的裙子棒多了!”
“周少爷?哪个周少爷?”
苏秋白神色一怔,看向范经理。
范建走过来,绕着苏秋白转了两圈,啧啧叹气道,“不愧是美人胚子,走到哪儿都能发光,难关周少爷对你这么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