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又是活的,他一个人怎么抬的?
而且能让猪不出声音,这点也是很困难的吧。
大柱爹迟疑道,“也许顾盼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呢?也许他有同伙呢?”
“你们在后山的时候,除了看到顾盼子,还有看到谁吗?”
“好…好像没有了……”
“如果他们是团伙作案,一旦被发现,肯定也是团伙逃跑的,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逃跑。”
“真的不是顾盼子偷的吗?那还会是谁偷的?我们家,好像也没有得罪谁啊。”大柱爹恨恨的拍腿。
大柱娘一脸心疼的哭道,“我家阿花,除了我们家人外,只要看到陌生人,都会出声的,可是今天晚上,它都没有出任何声音,如果它能出一点儿声音的话,我们也能听得到的。”
顾秋乔忽然嗅了嗅,敏感道,“大柱娘,你们两人身上怎么会有蒙汗药的味道?”
“蒙汗药的味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没有这东西啊。”大柱爹娘努力嗅了嗅,却是什么也闻不到。
顾秋乔闻着空中淡淡的残留味道,越闻越是肯定,他们两人去过下了蒙汗药的地方,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两个身上有味道外,只有阿大与阿黑了,不过他们身上的并不重,偷猪的人,不可能是他们。
“如果不是你们的,那就是偷猪贼的了,我可以肯定,这个偷猪贼,肯定是咱们村子里的人,只有咱们村子里的人,才会知道大柱受伤,奄奄一息,也才知道,你们家有一头猪,所以他们早早就准备好了蒙汗药,药晕了你家的母猪。”顾秋乔坚定道。
众人震惊的看着顾秋乔。
大柱爹娘心里汹涌澎湃。
偷猪贼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大柱就算受伤,他们也还在啊,他当他们都是死人吗?
“我去催促村长赶紧过来。”大柱爹气道。
“等一下,你找村长没用,我建议,你直接让村长把村子里的人,全部召集出来,再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时间这么短,偷猪贼他切了那么大一块猪肉,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运出村子,更不可能全部吃入腹中的。”
众人一听,拍手叫好。
这个办法好呀。
只要把人都召集起来,那些人也就没有时间认真的去藏猪肉,到时候挨家挨户的搜,就不相信,搜不出来。
大柱爹跟阿大他们马上去通知村长。
大柱娘深深的看了一眼四婶,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黄裳妹子啊,不是我说你,就顾盼子那不三不四的模样,你干嘛非得跟他过?我劝你赶紧跟他和离,那种人,只会拖你后腿,今天要不是看在秋乔的份上,赔偿费,我肯定跟你要定了,不过,如果让我们查出阿花是顾盼子偷的,或者他杀的,这笔赔偿费,我依然要跟你要。”
四婶嘴角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盼子也不知道伤了她多少次心,可她都忍下来了。
现在她也很迷茫,不知该如何跟盼子继续维持夫妻关系。
说是夫妻,可她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能见到的,也是他跟她强行要钱。
顾秋莹拍了拍四婶的后背,安慰道,“四婶,你别担心,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
四婶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放心吧,我没事的。”
顾秋乔拿了一件外套给四婶披上,“冬天,外面凉,大家衣服都多穿一些。”
“谢谢。”
素来安静的村子,因为村长的一句话,深更半夜,全村老老少少的人都被叫了出来,集中在村头。
村民们一个个或打着哈欠,或蜷缩着身子,冷得瑟瑟发抖,或不断抱怨着。
唯一相同的,就是大家都不明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秋乔一家自然也出现在里面。
楚莫抱着穿着厚棉衣的楚阳,跟顾秋乔站在一起。
顾爷爷染了风寒,撑着虚弱的身子也出来了。
阿大拿着名册,一一点人。
“村长,全村的人都到齐了,只有大柱重伤,无法动弹没来,连狗子家中毒的人,都搀扶着出来了。”
“好。”村长点点头,朝着阿黑使了一个眼色。
阿黑会意,马上离开,带着隐藏在暗处的民兵开始搜房。
王寡妇第一个不耐烦,抱怨道,“我说村长,你大晚上的,把我们都召集起来干嘛,很冷的啊,您有这闲情逸致赏月聊天,我们可没有。”
“就是啊,村长,这天这么冷,我怕我家孩子着凉。”
“村长,您有什么话,直接说,说完我们得赶紧回去。”
村长扫了在场密密麻麻的人,最后在楚莫与楚阳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这才沉声道,“是这样的,咱们村子里大柱家的母猪被偷了,偷猪贼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所以我把大家召集起来,将事情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