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顾秋乔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白玉与红喜也惊得喷出,不断的咳嗽着。
“三……三十三房……”当朝王爷都没纳这么多妾室吧。
顾秋乔一声苦笑,“他可真有艳福的。”
“那可不是,而且这一年来,新老板又添了好几个儿女,新老板每纳一个妾,便会买一栋房子送给她们娘家,还给丰厚的聘礼,加上他有钱,镇里的女人都上赶着嫁给他呢。”
红喜忍不住嘀咕一声,“娶那么多,也不怕****。”
“我前些日子见到新老板,新老板还跟我玩笑,说,他还想纳够一百个妾,哪怕无福消受,也要摆在家里观赏,他的生意,扩到了全国各地,甚至其他国家也有很多家分店,别得多火了,其中有两房妾室,就是燕国跟绍国人。”
和大夫夸夸其谈,眼里尽是羡慕。
“哦,你这生意也很火呀,怎么不娶几个呢。”
和大夫佯装板脸,“您开什么玩笑呢,我的心里只有亡妻,别人再好,也不关我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娶任何人了。”
听到和大夫这句话,顾秋乔不好再打趣了,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和大夫再娶一个,毕竟一辈子还很长。
“新老板隔三差五的就跑来我这里问你的下落,我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可他还是天天来,其实新老板有些精明些,人还是可以的,念旧,也重情,我这里很多药材采购不到,还是他帮我采的。”
顾秋乔倒是讶异了,以前他们在一起,除了吵,还是吵,现在和大夫对他评价那么高。
“还有你四叔四婶,他们现在小日子也过得舒舒服服的,大家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他们都很敬重,就是顾秋鸿这孩子,实在是不行,老是赌,前些日子又输了很多钱,赌坊的人都找到杏花村去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早就把顾秋鸿的手给跺下来了。”
顾秋乔静静听着他说,自从爹跟四婶黄裳死后,杏花村便没有太多值得她留恋的人。
“原本仗着你的名头,你二叔家日子也过得挺好的,但是你堂哥,实在不行,半年前娶了隔壁村江大爷的女儿,那江大爷的女儿,可是一个大美女呢,本来不想嫁给顾秋鸿的,不过你二婶一直去他家里蹲守,顾秋鸿也把人给睡了,生米煮成熟饭,江家的人本想去告顾秋鸿,后来不知道许了江家什么,江家就同意不告顾秋鸿,还把女儿嫁给他了。”
“事后,我听说,你二叔一家,许给江家的条件,有关于你,不过具体是什么,说没有人知道了。”
“我?”她跟二房一家关系不好,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而且他们已经分家了,有什么好许的。
难不成,是江家有人重病,所以二房一家许诺,等她回来,就替江家人看病?
顾秋乔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是啊,那场婚事,你二叔一家,愣是没给人什么彩礼,江家村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你二叔一家抠门。”
白玉与红喜有些听不下去了。
哪有成亲不给彩礼的?哪怕再穷的人家,多少也会给一些彩礼的吧。
“他们不给彩礼就算了,还让江家准备了很多嫁妆,哎,原本以来这样也就算了,后来顾秋鸿拿着她的陪嫁到处在外面风花雪月,招蜂引蝶,不过半个月,嫁妆就挥霍完了。”
白玉插嘴道,“他这样乱来,他的家人不管吗?”
“他跟家人说,嫁妆被江氏,也就是江彩云带回娘家了,张红红因此对她怀恨在心,尖酸刻薄,处处刁难她。”
“什么……江彩云不说吗?”
“说了呀,可没人相信,她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善良人,知道是顾秋鸿故意冤枉她,因为不想夫妻感情生变,也就忍了。”
红喜咬牙切齿,“这什么顾秋鸿的,真不是人。”
和大夫叹了口气,悠悠道,“顾秋鸿三番两次跟江彩云要钱,江彩云不给,后来……后来竟被他打得奄奄一息,张红红还责怪江彩云做为妻子,不懂得抓住丈夫的心,也不懂劝丈夫莫要赌钱,长期心理折磨下,江彩云嫁过去不到三个月就郁郁寡欢而去了。”
咝……
白玉与红喜瞬间怒了。
顾秋乔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张红红与顾秋鸿是什么东西,她比任何都清楚,他们有多无赖,她也清清楚楚。
她能想像得出来,江彩云嫁过去后,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真不是人,难道就没有人收拾他吗,江家的人呢,就这样放过了?”
和大夫看了一眼红喜,悠悠一叹道,“哎,江彩云是郁郁寡欢而去的,又不是顾家的人杀的,江家根本奈何不了啊,而且……”
和大夫看了一眼顾秋乔,意思不言而喻。
别说杏花村,山沟镇,哪怕是清水镇,以及其他镇子的人,都会给顾秋乔留几分面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