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求人办事啊,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她的床上,平白蹭医蹭药不说,连衣服都是她偷来的!
果然,没脸没皮,天下无敌。
陆千凉刚要反驳回去,便见沈言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她道:“过来坐。”
“信你才有鬼!”陆千凉不应。
换了具身子,陆千凉才发现,其实沈言璟身上有许多的东西是她原本不曾看到的。比如,他钻到她的房间里一不动手动脚,二不偷尝禁果,只是将她当成抱枕抱着睡这一事实。
每一次他拍身边的位置,都会对她说上一句“什么也不做”可是每一次,她不还是被他搂到怀里当抱枕了?
看她坚决,沈言璟笑:“你真不过来?”
陆千凉坚决捍卫主权:“王爷有什么事情便说吧,千凉听得到。”
“你不过来我便过去了。”沈言璟拍了拍袖子,起身走了过来。
嘶……陆千凉抽了口冷气,拎起裙角刚要跑路,便被那人一手捞了回来,揽着她的腰扛到了肩膀上再一次扔到床上。他那动作,粗鲁无比,全无“怜香惜玉”四字可言。
她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晃过神儿来却见那人已经躺在了身边,竟还伸了个过来抱她。陆千凉有些火起,一把推开他的手:“沈言璟,玩闹也要有度!”
话音落下,沈言璟果真不动了。紧接着,他眉头一皱,竟然扁起了嘴:“沈季平能抱,为什么本王不能?”
陆千凉恼了:“王爷总该知道男女有别四个字吧,再者说,我于宁王殿下从不曾有过肢体接触,你……”
“可本王亲眼看见了。”他道。
沈季平何时抱过她?莫不是这具身子还是真的千凉的时候?见她皱眉,沈言璟提醒道:“盘龙山菊花宴,你从树上跌下来,他抱了你好一会。他抱你你不生气,我抱你你就恼我?”
不说还好,一说陆千凉更是火起。当时情况特殊,她从树上掉下来,宁王接了她难不成她还要暴怒而起骂人家一顿登徒子么?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沈言璟这还是个不讲理的老虎。
见她是真的恼了,沈言璟也识趣的不在恼她:“你只给他抱,不给我抱,我也会吃醋的。再者,本王觉得,咱们两个的关系应当比你和他还要好一些?你这样会让本王觉得,你是为了气我或是欲拒还迎。”
陆千凉一张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的,伸手便要打他。沈言璟一笑,拉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指节把玩:“好了好了,不闹了。看在本王可怜巴巴的在这房间里等了你一天的份上,陪我躺一会。”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烛花爆出几点星芒,淡若的光将二人的影子印在帷帐上,恬淡而又静谧。一时间,不知是怎么,陆千凉竟有些不想推开身边的人。
指尖被他轻轻捏弄着,手劲儿不轻不重,带着些许钝痛却尚能忍住。沈言璟与她头抵着头,仰躺在牙床上,呼吸匀称,似是一对并排而生的蒲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