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氏眉头依旧紧锁,但是神情半信半疑问着,说这风言风语自己怎么没有听过,自己是婉卿母亲,倒是这大哥边玄檀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婉卿这孩子定然也在为这留言伤神,但是她越是处理,越叫着留言传的厉害,婉卿定是不敢和你说,安府下人更是不敢传这流言,你才不知道,我猜想你也不知道,才加急过来告知你一声。”边玄檀眼底尽是奸诈神情,但是却隐藏得很深,不被边氏发现。
不等边氏接话,边玄檀继续说道:“婉卿每日抛头露面着实不好,虽然她的才能有目共睹,但好歹是个女儿家,整日与商人打交道,时间长了性子野了,影响便大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不好说她,只有你这个当她娘亲的,说话她才听得进去!”
就在边玄檀添油加醋一番,就要将边氏说得云里雾里听信谗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清脆爽朗。
“舅舅,你说话我哪里不听了?婉卿倒是要亲自问问看了!”
听到门外传来安婉卿的声音,边玄檀心中一惊,心里暗道,自己为了不和安婉卿正面交锋,尽量找了错开的时间来这安家,谁知道还是被安婉卿撞个正着。
若是当着边氏的面撕破脸皮,日后相见必然十分尴尬。
其实安婉卿也没有起得很早,最近一段时日忙碌万分,永远觉得困乏,没有多余的时间睡个好觉。
昨晚歇息下前,本是打算今日一觉睡个够,好好补一下,前几日流失的睡觉时光,谁知却从梦乡里被玉莲叫醒,说是边玄檀大清早便来了安家。
这下安婉卿是彻底恨上边玄檀了,将所有的账一股脑算到边玄檀身上。
便在玉莲服侍下打扮得体,来了大堂,刚走近便听见了边玄檀说的自己的坏话,还是跟自己母亲参自己一本,这叫安婉卿实在无法耐着性子,躲在门外继续听下去。
边玄檀听到安婉卿说话,转身见安婉卿一步步走进大堂,不由自主站起身来,仿佛被安婉卿身上的气场压制了。
说也奇怪,安婉卿在他边玄檀眼里,明明还只是个毛头小丫头,怎么却能叫自己有种老成和胆战心惊之感?
暗骂一声自己出了幻觉,被小丫头片子突然出现,惊成这样实在没有出息,边玄檀重又坐回座位,脸上却笑容满面,仿佛刚刚参了安婉卿一本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和安婉卿说起话来。
边玄檀脸上笑容和蔼可亲,透着极深的关切:“婉卿,舅舅这只是就事论事,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何必生气?”
安婉卿冷笑不加掩饰地表现在脸上,反击边玄檀起来。
说自己不守妇道还不是针对自己?本来外人根本没有关注过自己是女儿家,却去经商之事,如今被边玄檀一说,好像真的是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谁说女儿家就一定要待字闺中,若是能自己成器,又何必在乎别的那些眼光。
再说自己出去经商,也只是和家中商铺的人打些照面,怎么说是抛头露面,和男人整日打交道?
听了安婉卿不留情面的一通反驳,边玄檀脸上神色顿时有些挂不住。
但是自己却不能在此就被这丫头片子占了上风,不再和安婉卿多说,边玄檀又转向自己的妹妹边氏,脸上神色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