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博易尴尬,这延宁侯府的门第哪里高攀的上忠勇国公府,所谓的关系也不过就是今早的事儿。
“你娘真的是把你给宠坏了,尽会胡说八道的。”连博易见三女儿不过来,他索性自己伸手去拉,“裴家世侄可是已经等你很久了。”
连笛雨看向裴钺,目光幽幽:“等了很久了,裴世子还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裴钺目光含笑,权当听不出她的贬义,“连三小姐早安,裴某带了些礼物给你,还请连三小姐不要嫌弃。”
礼物?
连笛雨目光所及,是一箱又一箱的礼品,才真正明白过来,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来提亲。
她的脸上全然没有笑容了,就连身体语言都是满满的抗拒。
连博易拉着连笛雨,让她坐在裴钺最近的地方:“诶,世侄啊,你和笛雨的婚事都定了,这称呼也该改一改了,没必要如此疏远。”
顿时,连笛雨如炸毛的猫儿一般,惊跳站起:“婚事定了?我怎么不知道?”
啊……该死!
连博易被吓了一跳,“你个孩子,怎的这般没规矩,能够嫁给裴家世侄,是你的福分。”
连笛雨无语,这个福分她真的不想要啊,便宜爹你想要,那你自己拿去好了,别来陷害她啊!
裴钺眼看着她的情绪越发不稳定,出言:“连伯父,听闻你哪里藏了白公山先生的一副名画,不知道晚辈是否有这个荣幸参阅一番。”
“这……好说,我这就派人去取来。”
裴钺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连博易:“如此珍贵的话,让下人护送怕是不太好,若是有个万一,这可就是晚辈的过失了。”
“世侄说的是,那么我亲自走一遭。”连博易嘱咐连笛雨,“笛雨啊,好好招待客人。”
“是。”连笛雨目送便宜爹离开,感觉这便宜爹就是个皮条客,还是贵族出身的那种,懂礼又坏礼的那种。
这下,前堂的主子只剩下连笛雨和裴钺这个客人了,她摆摆手,声音不悦:“全部退下,一个都不准留这儿。”
丫鬟小厮们先是犹豫,但一个个还是乖乖听话,离开了前堂。
裴钺也摆手,暗十一等人尽数退下。
前堂最后一个下人离开之后,连笛雨直接化手为掌,朝着裴钺的面容攻击而去:“说,你到底有何奸计?”
裴钺往后退,身体一动,轻松躲开,“连三小姐还请息怒,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到时候侯府可以上门退亲。”
连笛雨又是一掌:“退亲?延宁侯府是什么门第,高攀上了忠勇国公府,巴不得贴的死死的,怎么会舍得退亲!”话语之中,全部都是怨念。
裴钺的衣衫在打斗间变乱了,他的手一时间没收住,不小心撕裂了笛雨的衣袖,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他连忙后退三步。
“登徒子!”连笛雨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停止了攻势,伸手拉好了衣袖,“那你倒是说个清楚,你的权宜之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