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被说破了心思,小脸微微尴尬,还是忍不住道,“小姐,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
“就是担心、担心他们……”红玉支支吾吾,想说却也不敢说。
孟初一懒得理会小丫头的小心思,视线继续锁在前方。
红袖招里那出九龙夺嫡的戏码,她又在太子面前随口胡说了些,隐约又牵涉到了骁骑营,她就不信,以太子多疑的性子,到了人家的地盘,会一点防范都没有。
而且何安墨好歹也是何源礼的独生子,说不定,言行举止间,真会流露出些什么来……
车驾前方,何安墨哈哈大笑起来,“强词夺理!分明是你不敢与我比赛,故意怂恿了父亲让我领兵作战,说什么建功立业,还不是你的诡计!”
晋王悠悠一笑,“你敢说,这没有如了你的意,遂了你的心愿?”
何安墨一楞,笑容更大,“好好好,多谢多谢!若非你,父亲怎么肯我上阵杀敌!今日我一定要好好跟你喝一场,也谢了你的恩。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来!你又不是娘们!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坐马车成什么体统!”
说着,人在马上,一弯腰,伸手就要去拉晋王出来。
文老头脸上一变,立刻就去拦,但他的动作不及奔雷的速度,奔雷身影在夜色里诡异一闪,转瞬间已经到了晋王马车前,面无表情的盯住副将。
何安墨明显是见识过奔雷的身手,动作僵了僵,讪讪收回手,“奔雷,我只是想拉他出来,又没想做什么坏事。”
奔雷不做声,以一种冷冽的眼神盯住副将的手。
何安墨咳了声,尴尬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