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战场了。”
“青云令之后藏着的秘密,他都告诉你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容珩低头看着孟初一一身上的衣服以及她头上繁琐而精致的陌生发式,眉头微微打结。
这身衣服,这个发式,倒是像……若不是像她,他又怎么会强行忍住拆掉她这一身的冲动。
“你也知道?”
“这青云令是我与傅近雪一起在无人谷里捡的,我不稀罕要,他当做宝贝似的捡了。”容珩撇嘴。
“真话?”
“……我那时候半身不遂,差一口气就没命,他比我好点,还能拉的动担架,我抢不过他。”容珩想起当初那段岁月,不由笑了起来,又补充道,“不过我们商量好了,到了集市就卖了换吃的,谁知道到了集市,他抠门的不肯换,害的我差点饿死,那段时间是真穷。”
说话间,他环视四周,“若是我们那时就在这附近多好,就算等你们这群土匪走了再打秋风,我们也不至于为了一块破玉佩打半天。”
孟初一闷闷笑了声,“我保证,我今天真的只是想来毁了珍宝阁,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谁知道他们不合作。”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容珩环视四周狼藉,面色平静,“你这是为了我,多谢。”
孟初一怔了怔,唇角微勾。
容珩说的没错。
所有人都知道燕子是死在珍宝阁手里的,可是珍宝阁的地位极重,容珩对上珍宝阁,就是拿他的身家地位名声做赌,虽然她动手与他出手没有多大区别,但至少能让他们站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低喃,“你答应过替燕子报仇,我也答应过的。”她抬眼,懒懒一笑,“那你该准备怎么报答我?”
“养你一辈子,可好?”
“不好,你本来就该养我一辈子,换一个。”
“你想要什么?”
“不准生气,不准生气,不准生气。”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容珩微微挑眉,“嗯?你还怕我生气?”
孟初一又挪了挪,“我要休息一会,待会叫我。”
她说睡就睡,也真的是累的惨了,不一会便在容珩怀里沉沉睡去,朦胧里似乎又听见那悠悠的的萧声,萧声呜咽沉缓,却绝不会悲凉,让人不由自主放松。
她微微扬唇,沉沉入睡。
容珩呵怜的抚了抚她的发,抬头瞟了眼侧前方,那里树影丛丛,看不见人影,只听萧声沉沉,伴人入梦。
他不屑勾唇,将孟初一抱上马车,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周行,“让萧柳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