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在天台的椅子上坐了很久,抬头看天,似乎是配合着今天的新闻,为她进行一场哀鸣。
她独自一个人坐了很久,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这次的报道句句属实,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一家工作的财务,后来妈妈生病住院,为了给她治病,爸爸一时没忍住挪用了公款,最后东窗事发,被判了几年。
树倒猢狲散,一家之主入狱,妈妈尚且还在病中,还要忍受从前所有同事,朋友的嘲笑和讽刺妈妈的病越来越重,一个稀松平常的晚上,实在担心妻子女儿,他逃过了狱警回家。可在逃跑的过程还是被发现了,失手下把人勒死,逃了出来。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病重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有谁知道向来儒雅善良的男人会失手杀了人,这一见就是最后一面。
后来妈妈病好,他们离开了那座城市,在杭州安了家,期间十几年她们忍受了多少冷眼,受尽了多少嘲讽。
一个飘零的女人带着幼小的孩子,无依无靠,又有谁知道为了让女儿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这个母亲在背后做了多少。
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即使妈妈瞒着她,她依旧知道,那些事一直被刻在骨血里,从来都不曾抹灭半分。
该流的泪已经泪光,她也不是来这里躲着流泪的,平复了心情正准备走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圈住她,一下他身上的味道,热气都渡到她身上。
“你来了,”宋南苡换上一脸笑,轻声问他。天台风声太大,她的声音听不真切。
“难受了,”陈境北凑在她耳边问她。
宋南苡摇了摇头,如今他们一体,诋毁她的同时,被诋毁的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