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这是多少圣旨了……”
“依我看,这几年怕是京城所有官宦人家的女儿,全部加起来所得的赏赐,也没有梅花郡主一个人多……”
“笑话!那些大人们家的女儿,都是娇养在闺中,又没有立下过什么功勋,当然不会得到皇上特别的恩赐,即便是得了,也是凭借的祖宗的恩荫,皇上赏赐她们,也不是看她们自己的面子赏赐……”
“对对……那些人哪里能和梅花郡主相比?郡主乃是巾帼英雄,大燕唯一的女将军……”
“就是,梅花郡主的这些赏赐,可是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
“就是就是……”
人们眼睛火热的盯着一道道明晃晃的圣旨,随着抬嫁妆的大汉,从自己的眼前晃过。
人们的言论也从惊叹,逐渐又变成了对雪晴歌功颂德般的称颂。
画风再次神奇的改变了。
而且,在这种称颂中,人们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下注的银子,是否能赚回来的事情。
至于刚才那个不和谐的刺耳声音,完全湮灭在了众人的惊叹声和称赞声中了。
不过,那个声音的主人,好像是不甘心被人们这样忽视,于是又道:“皇上赏赐的东西固然贵重,但是却大都出自 内务府,而那日七王爷送到郡主府去的聘礼,却都是皇上私库里的宝贝,嘉义侯府把内务府的东西给女儿当嫁妆,却把皇上私库里的宝贝留下,这笔账算的倒是精明。”
这个声音一落,激情澎湃的人群,再次被泼了一瓢冷水。
然而,没等这瓢冷水冒出白烟,就有眼尖的人指着远处大声嚷嚷道:“快看快看……金子做的树……”
“在哪儿在哪儿……”
随着这个叫声,人们拔着脖子争相往后看去。
果然,远处正在浩浩荡荡的走来的嫁妆队伍里,显露出了一株闪耀着七彩光芒的宝树。
“真的真的……真是金子做的树……”
“那可不叫金子做的树,我听人家说,那叫七宝琉璃树……”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当年开国圣祖送给圣后的东西……”
“对对,我也听说了……”
“那日七王爷送去郡主府的聘礼中,就有这株宝树……”
“谁说嘉义侯府把七王爷送的聘礼留下了?人家这不是给梅花郡主做了嫁妆吗?”
“就是就是……”
人们说着,开始寻找刚才那个说话的人。
那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锦缎长袍,看打扮倒是颇有些体面。
此时,虽然眼神有些躲闪,但是表面上倒是不惧,嘴上说道:“那日七王爷送了那么多宝贝,这才一株宝树,有什么大不了的,嘉义侯府的世子爷说的可是,一件不留的!”
那人说到这儿,看了看四周围的人群,大声道:“大家还是继续看看,好好的算一算,他们嘉义侯府,到底留没有留再论断吧。”
“呵呵……这位先生说的是。”刚才那位说话的老者,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位先生也应该看完嫁妆以后,再来论断嘉义侯府的风骨和气节,而不是嫁妆还没有看完,就断定嘉义侯府会食言而肥。”
老者说到这儿,看着中年人,眸光一闪,意味深长的又道:“先生这样的做法,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和嘉义侯府有罅隙,故意要抹黑嘉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