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看着自己的几个大丫头,狐疑的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不担心她这个郡主,肚子憋得慌了,上厕所不方便。
她义母和她娘昨天晚上就告诫她了,让她今天一定要少吃,特别是不能喝水。
虽然郡主府和七王府紧挨着,但是今天花轿要绕皇城走一圈,花费的时辰可不短。
更何况,到了七王府后,又是拜堂又是闹洞房的。
她作为新娘子,难不成把人赶出去,说自己要出恭?
这要是在现代,无可厚非。
在这个年代,肯定会被人嘲讽笑话。
甚至于被人当成了反面教材,没事儿拿出来教育一番即将出嫁的姑娘们,千万别犯这种错误。
雪晴相信,以自己的名头,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被一些大户人家口口相传,当做典型。
讲真,雪晴虽然脸皮厚,也真心不乐意当这种典型。
可是,看看自己这几个丫头,好像是没有一丝一毫这方面的担心。
“郡主放心,花轿的后厢座底下,放了夜壶,夜壶被熏香仔细薰过,里面还点着松香,郡主若是肚子不舒服,尽管在花轿里方便,绝对不会散发出异味儿。”紫衣道:“奴婢几人就跟在花轿四周围,绝对不会让外人靠近花轿的。”
雪晴,“……”
还有这种操作?
在花轿上……方便?
外面锣鼓喧天,喜气洋洋,自己在大红花轿里……
雪晴被那种情形,狠狠的雷了一下。
她觉得这种操作有点困难。
“你们怎么知道花轿里有夜壶?”雪晴惊异的问道:“难不成……花轿里都放有夜壶?”
这……可能吗?
不过,对于那些路途遥远的新娘子,放夜壶倒是会方便许多。
但是,在花轿上方便,呵呵……怎么想都没有安全感。
果然,玉叶下面的话,给雪晴解了惑。
“郡主,这怎么可能?即便是嫁往外地的姑娘家所做坐的花轿里,也大都不会放夜壶的。”玉叶快言快语的道:“毕竟,新娘子浑身香喷喷的,夜壶散发的骚味儿,很容易把新娘子薰臭了。”
雪晴,“……”
她觉得也是。
那么小的一个密闭小空间,实在是太容易串味儿了。
紫珠好像是看出了雪晴心中所想,说道:“郡主不用担心,王爷传了话来了,您所坐的花轿宽敞舒适,夜壶里燃着熏香,只要盖好盖子,把夜壶放在厢座下面的孔洞里,断然不会散发出异味儿的。”
“王爷早就替郡主考虑周全了,王爷让郡主尽管放心的吃东西,断然不能饿到肚子。”香草喜滋滋的道。
虽然这些话是她从紫衣嘴里听来的,但是现在从她嘴里说出去,就好像是王爷亲口吩咐她一样。
雪晴听了香草的话,嘴角抽了抽,她觉得香草后面应该还有几个字——肚子里的崽子。
某王爷这纯粹是怕饿到他儿子!
雪晴暗搓搓的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