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保守治疗，做最坏的打算，我还有多久的时间？”季寒面无表情，好像在谈论一个物管生死之人的事情。
医生看了眼检查单，“慢的话两年。”
“快呢？”
“半年吧。”
话落，座椅上的男人眉峰狠狠皱起，晦暗幽深的瞳孔仿佛被一层薄雾隔开，没人能看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病房里，初七拿着勺子挖着鸡蛋羹送到苏千寻面前，“妈妈，你怎么不吃东西？”
苏千寻的目光从手机上挪开，强扯出一丝笑意，“妈妈不饿，你吃吧。”
初七将鸡蛋羹送进嘴里，“妈妈，你要不要给小矮子打个电话，我看他之前都昏过去了。”
苏千寻看着女儿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心里流出酸酸的苦涩，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懂妈妈的心思，果真如此。
但是她现在……没法拨打这个电话。
如果是霍允琛接的电话，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们之间，原来已经在冥冥中背负了这么多的负担。
而在另一头。
霍允琛将八月带回军区，将人交给白天后，他便回到办公室，将所有的需要处理，不需要处理的文件都搬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