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赶忙去接了一盆温水洗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膏药揭下来。
撕扯伤口的疼痛,让还在昏睡的白寒猛然醒过来,但他并没有出声,怕林溪心疼。
林溪将旧膏药换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撒上叶大夫留下来的金创药,用干净的细棉布在上面裹了一下。
因为全程都小心翼翼神经紧绷,换完药之后,累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抬眸间却发现白寒火热的目光正温柔而宠溺的望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哼一声。”
林溪心里虽然生气,但看到后背的伤痕,愣是一点火气也没了。
“刚才娘子给我上药的时候,娘子,谢谢你。”
白寒伸出手紧紧握着林溪柔软的手指,这小幅度的动作,仍旧疼的他眉头紧蹙。
林溪杵着眉,心疼的责备着他:“还知道疼啊?早干嘛去了?”
白寒的眉梢眼角尽是止不住的笑意,低头在林溪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娘子,相公错了,看在相公遍体鳞伤的份上,娘子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你活该!一个人还敢打黑瞎子,昨晚要不是我,你就回不来了知道吗?”
林溪想到昨晚的情形,仍旧感觉心口紧绷的不行。
“我知道,是娘子救了我,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娘子的了。”
“好啊,那你可要记好今天说的话。”
林溪轻笑了一声:“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昨晚有四五个壮劳力才把那个黑瞎子从山脚边给拖了回来,现在正放在自己的院子里。
正是农闲时节,村民闲的无聊,都聚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的。
谁家有点鸡毛蒜皮的小时,一炷香的时间就能传完整个桃花村。
更何况,白寒一个人打了一头黑瞎子,自己也被身受重伤,差点命都没了。
一大早,白家的篱笆外面便围了一群人,都想看看黑瞎子长什么样,看看白寒伤的如何了?
白勇兴昨夜也并未休息好,此刻有些有些无精打采的:“小溪,白寒没发烧吧?”
“没事了爹。”
林溪轻声的回着,白勇兴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只是这黑瞎子可咋办,白寒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白勇兴也是第一次看到黑瞎子,他知道这个应该值不少钱,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拿去镇上卖。
自从白朗的腿断了之后,他便没有再出过远门了。
林溪眉头轻皱,看着那个白寒拼了命打回来的黑瞎子,看上去得两百斤左右,皮毛光亮顺滑。
这黑瞎子全身上下都是宝,熊胆、熊掌、骨骼、皮毛,这么算下来,这黑瞎子应该值不少银两。
她进屋跟白寒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把熊胆、熊掌和皮毛拿去镇上卖了,而这熊肉,留一半卖一半。
林溪去找林有顺,让他把昨天晚上帮忙抬黑瞎子的人都叫到白家,帮忙把黑瞎子给分解了。
除去要拿到镇上卖的熊胆、熊掌、骨骼和皮毛,也将那肉分成了两份,一份拿去卖,另一份打算在村里售卖。
林溪约莫着给每个来帮忙的人,切了两斤左右的肉,以示感谢。
并且让他们转告村里的人,如果想要尝一尝这黑瞎子肉,可以来白家买,价格就跟猪肉一个价。
不一会儿,这白家就围满了人。
“小溪丫头,听说你们家卖黑瞎子肉,价格跟猪肉一个价,这是真的吗?”
有人在门口,扯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