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看着他,片刻,点了点头,说:“希望如此。”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林初时总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不服气地说:“我说真的,之前我不就说了吗,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该履行的义务我也不会躲的。”
咬咬牙,又说:“就算现在要上床,我也完全OK。”
空气里一静。
聂寒看着他,目光微沉下来。
林初时被他沉沉的目光盯着,心里有些发毛,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大放厥词,在说没头脑的昏话,但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胜负欲,就是非要和聂寒比比谁更不care似的,让他还是硬扛着,毫不回避地直视对方。
半晌,聂寒收回目光,摘了眼镜,微低下头,他好像轻笑了一下,说:“你放心,我倒也没那么饥渴。”
他又伸手捏了捏鼻梁骨,像是真的有些累了,说:“睡觉吧。”
林初时站在原地,见聂寒已经翻过身,背对着自己躺下了,过了一阵,他才动了动,掀起一角被子,上了床。
床倒是很宽大,睡两个大男人也绰绰有余,两个人各自占据床的一边,中间都还有空隙,彼此都没碰到对方。
林初时有些僵硬地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不习惯,身边睡着另一个人的事实,则更让他神经紧绷,感官却因此变得灵敏,身边人的存在感陡然间变得很清晰,甚至能听到对方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声,慢慢地,两个人呼吸的频率都变得一致起来。
林初时实在没有睡意,忍不住轻轻地出声:“你睡了吗?”
对方过了片刻,回答他:“怎么了?”
林初时说:“我睡不着。”
聂寒问:“为什么?”
林初时老实地说:“有点紧张。”
尤其想到是聂寒在旁边,就更紧张,连脊背都绷紧了。
聂寒没说话,大概也明白他为什么紧张。
林初时说:“我们来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