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地紧张了,舔舔嘴唇,硬着头皮又说一遍:“我说,好啊。”
无论是弄假成真,还是假戏真做——
“我们可以试试。”
说完,他又犹豫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鼓起勇气,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很轻的一下,碰一碰就准备要离开。
却没能离得开,他的腰上突然感到一紧,聂寒搂住他的腰,带着他的身体贴紧自己,然后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比林初时刚才玩笑一样的碰触要真实许多,甚至比刚才聂寒自己的吻都要来得凶狠。
他狠狠地,简直是有些用力地,啃咬吮吸着林初时的嘴唇,仿佛是不能克制,又仿佛是克制了很久,有种澎湃汹涌的情绪,终于从他身体里涌出来似的。
直到林初时口腔里氧气散尽,四肢也发软,不得不揪着男人的衣服,几乎是靠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气,聂寒才稍微松开他,嘴唇一下一下地,点着他又被咬破的唇瓣。
“好,”男人声音极低,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似的,沉得几乎是有些失真,他紧紧地扣住怀里的人,说,“我们试试。”
既然说了要试试,以聂寒这种态度认真,什么都严格要求和严肃执行的人,就真的列了一张满满当当的规划表,要和林初时试试。
内容相当丰富,包括但不限于每天下班后的二人晚餐,周末的各种电影话剧音乐会等适合情侣出行的约会,什么时候回林家吃饭,什么时候去婚庆公司看婚礼进度,这些全都分门别类框在计划表里,像是不能完全确定的,也会圈起来用另一种笔记标注,表示这项活动具有弹性;时间上也规划得紧凑,从早上起床开始,到晚上入睡,两人可以呆在一起的时间全部重点标红,见缝插针,4保证不浪费可以利用的每一分钟。
甚至连床上运动的时间都给单独标了出来,代表时间长度的红色线条甚至还不一样,周末的比工作日的显然要长很多……
林初时看到那长长的手纸一样的计划表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还只是这一个月的计划,聂寒的意思是,长期计划变动会大,所以先只计划这一个月的。
林初时试探地问:“呃,我们现在确实是在试试,对吧?”
聂寒神情格外地严肃认真,简直有种如临大敌似的,好像是在对待一个非常重要,难度又非常大的项目课题。
他说:“当然。”
又看他一眼,神色难得显出两分不确定地:“你觉得有哪里需要变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