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形的敞口盒之后,白天我忽略的地方,还有一个瓶子,一点也不像江猷沉会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
“?”
它在最里面,光线照不进来。我之后轻轻放下枪在柜子上,把这个比我手大一些的宽口瓶拿出来。
玻璃瓶是化学实验里防光的深橘色宽口瓶,贴了一圈标签,里面似乎是液体。
哥哥没有把这种瓶放保险柜的习惯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能行凶的化学液体,再想想会不会是海洛因?注射的那种。
哥哥以前笑着和我说过,如果要离开他,会把液体的海洛因注射进我身体,绝对不可能戒掉,我也离都离不开他。而且磕这个初的人在初期,做爱的时候会有奇异的幻觉和兴奋感······
······可如果是这个,旁边应该还有注射剂吧?
再次确定除了这瓶液体,没有其他东西。
我有些迟疑地,握着宽口瓶,面向开放式厨房的窗口的月光。
月光并不明晰,标签上大概是哥哥隽力却小的连体字,再看不清,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它的材质很厚,封口不是一般实验室宽口瓶的软木塞,而是箍盖。像小时候我捉虫子放的玻璃罐,不容易砸坏。
我把枪、这个比手大一些的瓶子,一起抱着往门廊走去。
深夜里特别安静,时间没有过去好久,只有门廊的时钟在咔咔地切着秒针。
我打开了玄关的灯。黑暗包围我,只留一隅光团,悄悄地把瓶子歪了歪,试图去看清标签的字。
有英文的成分配方,还有一串数字。
忽然,我发现摇动着的透明液体里,有一个什么东西,粉色的,划过我的视线。
我捂住嘴,压抑住自己尖叫的冲动。
那是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