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头无尾、听起来没有逻辑的话同时在各个角落响起。
等到少数人把当年的事情为不知情的其余人解释过一遍,众人再看向陈渊的眼神,更多加上了幸灾乐祸。
所谓的联姻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豪门恩怨,这种戏码人人都爱看。
气氛变化得这样明显,连聂宴都注意到众人目光流连在陈渊身上时的古怪。于是他在上台时顺势转脸看了一眼。
然而陈渊轮廓分明的侧脸依旧冷峻。
他仿佛对现场的异动没有丝毫察觉,亦或是即便有所察觉,也根本不打算理会。
聂宴弹了弹指尖。
稍后,两人走到台上站定。
在婚礼负责人的主张下,宣誓仪式也十分简洁。
只在交换戒指的时候,有媒体走到早已经安排好的位置拍了几张照片,为事后的报道做准备。
礼成之后,陈渊活动一下左手,他皱眉看了一眼套在无名指的戒指,觉得它既碍事,也很碍眼。
聂宴见他动作,以为他有话要说。
但陈渊很快放下手,他抬眼就和聂宴对视,却没有在意,只脚下一转往台下走去,正对着宴会厅的侧门出口。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聂宴的目的。
现在婚礼结束,聂宴的目的已经达成,再留在这里,唯一的结果就是成为宾客的谈资。
那又何必再留。
陈渊走向门口时蓦地想起什么,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一幕被在场媒体中的其中一名摄影师抓拍下来,拍完他定睛细看,“橘子?”他看着屏幕里这个其貌不扬的水果,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这么重要的场合还带着的东西,一定有什么深意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片刻后他实在想不通透,就把照片连同自己的疑惑一并发给了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