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聂宴确实是来找陈渊,导演很有眼色地走向一旁。
走近时,聂宴嗓音冷冽,“你要拍戏,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陈渊虽然对他的来到没有意外,却也不是乐于见面,对这种质问更心生不愉,“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聂宴抿住薄唇。
他坐车几个小时赶到这里,想听到的话绝对不会是这一句。
“与我无关?”他一错不错盯着陈渊的黑眸,倏然翻滚的陌生情绪让他语气更沉,“你已经和我结婚,做的所有事都跟我有关。”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短短几句话后就变得十分僵冷。
周围本想看热闹的众人一退再退,唯恐受到波及。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场边有个人迅速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在被发现之前悄悄溜进了人群。
陈渊看向聂宴的眼神则一如往常淡漠,“结婚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你可以把你当初遭受的污蔑泼给我,也可以毁了林海娱乐,让我彻底无路可走,”他往前跨过半步,再拉近两人距离,两道温热的呼吸甚至互相纠缠,有种亲密不可分的错觉,可他开口时,一切假象就自然溃散,“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聂先生,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聂宴把陈渊说出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他冷厉漆黑的眸光涌动着化不开的寒气,捏住报纸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神情冷硬阴沉,“如果你能洁身自好,不让这种可笑的新闻见报,不会败坏我的名誉,我何必管你是死是活。”
陈渊扫过他手里的报纸,眉心隆起,“你就是为了这种无中生有的报道来找我?”
‘无中生有’四个字让聂宴情绪稍霁,但表面看不出分毫异样,他仍然冷声说:“当然不是。”然后偏开视线,“是关于当年的那件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渊没有疑心。
只是在原剧情中,聂宴对当年被封杀的事并不像现在这么在意,毕竟以聂宴如今的地位,已经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往事,况且他身上所谓的黑料也早被澄清,唯独剩下一个不痛不痒的幕后黑手,实在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不过,事情也不止偏差了这一次。
念及此,陈渊看了聂宴一眼,“我只能告诉你,我父亲不是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