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宴正要开口,就被陈渊打断,“没事挂了吧。”
“我——”
陈渊抬腕看表,“比赛马上开始了。”
聂宴再要开口,通话已经挂断了。
他再看超清大屏——
跟拍陈渊的摄影师才刚刚开机,节目组气氛和乐,大家笑闹着都很开心。
但根本没有什么比赛。
“……”
陈渊结束通话没多久,曲鸿悄悄蹭过来,“陈渊,你刚才和薛伟博前后脚回来,你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像是被吓得不轻?”
“他恐高。”
曲鸿:“……”
刚才大家是一起爬上来的,不算陈渊,就属薛伟博爬得最起劲,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薛伟博肯定不是因为恐高吓成这样。但他也没有觉得这件事会和陈渊有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陈渊就算背景再雄厚,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把一个正常人吓成那样。
不过既然陈渊这么说,他也不好再问,只笑道:“也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陈渊不置可否。
从这里得不到答案,曲鸿又悄悄挪向导演。
导演先是看了陈渊的背影一眼,之后对这件事三缄其口,“我不知道。你也别再问了。”
见导演也对状态异常到观众轮番发弹幕询问的薛伟博漠不关心,曲鸿只好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寄希望于对方能尽快回归正常,否则对节目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然而整整两天过去,第三天清早众人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薛伟博才堪堪有了些许好转的迹象。
再过两天,他终于和第一次见面时已经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见到陈渊的时候总会绕道走,是完全出于下意识的行为,即便在有些时候不得不和陈渊同框,他也会不由自主浑身僵冷,跟怕鬼的人见到鬼是同一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