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行没再开口。
按照之前葛山元说的,身在阵中,他只要动作就会伤及根本,何况他现在浑身没有丝毫灵力,想中断法阵也无从下手。
葛山元正绞尽脑汁从脑海中翻出相关婚契的内容,“除了会让你们两人、”他一滞,忙改口说,“除了会让你们两个在特定时候心意相通,婚契的约束其实不大,它更像是一个让道侣双修时更……”
说到这他老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法阵还泛着金光,在他住嘴的同时,金光凝成两股,分别没入陈渊和席景行的眉心。
他们同时阖眼。
见状,葛山元默默起身退了出去。
他离开后,密室中沉入安静。
陈渊端坐在法阵阵眼,良久过去,他感觉到心底倏地涌起十分陌生的情绪,像一潭冷水,任何变化都像是寒风拂面,只能掀起半分波澜。
不多时,有点滴疑色渐渐渲染开来。
他睁眼看向席景行。
席景行也恰时睁开双眸,他眉头稍动,嗓音冷淡,“是你?”
陈渊回道:“喵——”
他才记起猫是不会说话的,于是微蹙起眉,闭了嘴没再出声。
法阵泛起的金光在两人对话时肉眼可见黯淡下去,慢慢化为一圈黑色灰烬。
随着法阵功成,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牵扯也悄然消散。
陈渊没有太在意,但他正要动作,体内堪堪有所收敛的气流却在这瞬时陡然爆发!
汹涌流窜的痛楚来得猝不及防,他抬起前爪按住胸口,蓦地一晃。
席景行余光看见,抬手扶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