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蹙眉看他,“不告而别?”
“您不想等席总也没关系,先跟我聊一聊,”汤博彦使出缓兵之计拖延时间,“俗话说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两位当局者屡不清的线,就让我这个旁观者先帮你们缕!”
“你到底想说什么?”
“您别急啊,这种事急不得,要慢慢聊才行!不如您先把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虽然我经验也不多,但是架不住我书面知识丰富啊,说不准我就能给您支个招,就能把你们两位的矛盾解决了呢!”
陈渊眼尾已经染上不耐。
汤博彦毫无所觉,“我知道,席总有时候确实是冷了点儿,酷了点儿,对人无情了点儿,”说着说着,汤博彦有些感慨,已经忘了说出这段话的初衷,“脾气吓人了点儿,性情不定了点儿,很多时候让人不敢靠近——”
“还有呢?”
“还有——”
汤博彦忽地回神。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
这道熟悉的、冷酷无情的嗓音让汤博彦满脸绝望。
他舔了舔瞬间干燥的嘴唇,脚底有阵阵凉气上涌,“我,我还没说完……”他试图为自己找一条活路,“席总其实只是表面看着冷淡,可他对陈先生您的心,那可是能和太阳比肩一般的炽热!面对您的时候,席总一点儿也不冷,一点儿也不酷,更不可能无情——”
“够了。”
席景行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堂内显得尤其清晰。
汤博彦痛恨刚才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明显的动静,他认真想把买一副助听器提上日程。
但他还没想好具体买什么牌子,转身就看见席景行正冷眼看他,心都跟着发颤。
“席总……”
席景行微一摆手打断他,冷声道:“下去。”
汤博彦逃也似的快步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