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消失得太快,也不像真正是他的痛楚。
陈渊忽然想起出门前席景行的反常。
在他的沉默中,胡灵和吴九归又对视一眼。
吴九归从办公桌后出来,“小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正在这时,陈渊胸膛内再次聚起一阵剧痛。
陈渊看向吴九归,“婚契,除了能传达双方的情绪之外,还能感觉到对方的痛苦吗?”
看他面容沉肃,吴九归立刻回答:“如果是受伤极重,应该会。”
“受伤极重,”陈渊再问,“指的是多重?”
吴九归愣了愣,这一点他不太肯定,犹豫着说:“濒死之际,是一定会的。”
陈渊蹙眉愈深,他来不及解释清楚,直接转身往门外走去。
吴九归已经意识到什么,他把手里的圆球塞进胡灵怀里,“去,把这个法器破解开。”然后快走一步跟上陈渊,“小陈,是不是小席出了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去!”
他涉猎很广,陈渊没有拒绝。
两人上车之后,司机缓缓启动车子。
吴九归看向陈渊,干巴巴地安慰着:“小陈,你也别太担心,兴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嗯。”
事实上,陈渊没有把事情想得太糟糕。
在他眼里,生死不是太过重要的东西,但他也知道,小世界的人常常把这些看得很重。
所以席景行才会宁愿瞒着这么严重的伤势,只为了让他安心。
陈渊阖眼靠在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