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嘉容站在原地,他极难得这样犹豫,连一贯冷冽的嗓音都掺进细微低哑,“你把我当成谁?”
话一出口,沈嘉容的呼吸又颤一瞬,却和刚才的心境有天壤之别。
他看着陈渊的背影,眼角被怒气和嫉恨染红稍许,“既然你肯装傻一次,这一次为什么不能?”
陈渊住脚。
他回脸看向沈嘉容,隆起的眉心都夹着莫名,“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好,”沈嘉容不想在陈渊面前示弱,“你不想说,我自己去查。”
“去查什么,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一块胎记有什么可查。”
沈嘉容错开视线,“名字,身份,地址,有太多东西可查。”
陈渊皱眉愈深,“你查不到这些。”他随口编造一个理由,“我是在梦里见过这块胎记。”
沈嘉容微怔片刻,“梦里?”
“嗯。”
这句话轻易浇灭了沈嘉容心底的烦闷不安,悬在心头的巨石阴影也悄然消失。
他眸中流动着华光,“你在梦里,见过我?”
陈渊抬手捏了捏鼻梁,“随你怎么说。”
沈嘉容在他转身的下一刻快步过去,“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婚?”
“我说过,我不喜欢结婚。我也不需要。”
沈嘉容抬臂拦住他的去路,双眸黑沉,“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陈渊看他一眼,挥手把人拂开,继续往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