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也要回去将此事通知各宗,也好还陈道友一个清白,我也告辞了。”
“那我也……”
数道流光接二连三划破天际,原地只留下陈渊和楚江楼两人。
陈渊垂眸扫过楚江楼的手,“双修大典既然没成,那也不必再成了。”
“什么?”
陈渊道:“这段时间没有我在,你也把万剑宗打理得很好。”
闻言,楚江楼五指收紧,“父亲有言在先,若有朝一日他驾鹤仙去,便由我与师兄共同打理宗门。师兄如今却要对父亲食言吗?”
“师父被魔修暗害,如今找出真凶才是首要之责,”陈渊看他一眼,“我留在无极府继续查探,有何不可。”
楚江楼和他对视,“查探真凶应当从长计议,何况有宁慎戎在,师兄留在无极府太过冒险。”
陈渊没再开口。
在短短一段沉默中,楚江楼找回理智。
他收回手负于身后,又缓缓收紧成拳。
说不出为什么,在议事大殿对峙时他就隐隐有所察觉,面前人总能在不经意间牵动他的情绪。
分明以往见面时只算点头之交,这两次却格外不同。
尤其是——
回想起陈渊身穿大红喜服时的场景,楚江楼心底在不知觉间悄悄酸涩。
当日他被人误导,已错过一次,今日他不想再错,更不想让陈渊因此对他生出嫌隙。
楚江楼侧过身,避开了陈渊的视线,“若师兄一定要留在无极府,也好,我同师兄一起留下。”
陈渊眉心隆起,“胡闹。”